最近我在纽约著名出版商格利伯的宴会上遇到了一位著名的植物学家。以前我从来没有和植物学家交谈过,我觉得他具有极强的诱惑力。我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听他介绍大麻、大植物学家玻尔本以及室内花园等。他还告诉我许多关于廉价马铃薯惊人的事实。由于我自己有一个室内小花园,而且经常会遇到一些问题,他就非常热情地告诉我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宴会中,在座的还有其他的十几位客人,但我违反了所有的礼节规矩,没有注意到其他人,只与这位植物学家谈了好几个小时。
到了深夜,当我向众人告辞的时候,这位植物学家转身面对主人,对我大加赞扬,说我是“最富激励性的人”,在某些方面懂得很多,在另一些方面又风趣幽默……总之,他最后竟然说我是个“最有意思的谈话家”。
一个有意思的谈话家?在这次交谈中,我几乎没有说什么话。如果我不改变话题的话,即使让我来说,我也说不出什么来,因为我对植物学所了解的知识,就像对企鹅的解剖学一样全然无知。但我已经这样做了:我认真地倾听他的谈话,而且专注地倾听着,因为我真的有兴趣听他的谈话。当然,他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显然这让他感到很高兴。可见,这种倾听是我们对任何人最高的一种恭维。
伍德福德在《相爱的人》中写道,“很少有人能拒绝那种隐藏于专心倾听中的恭维”,而我却比专心致志还更进一步。
我告诉这位植物学家,我已经得到了极其周到的款待和指导,我确实感到如此。.我告诉他,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像他一样博学,确实,我也希望如此。我还告诉他,我希望和他一起去田野中漫游,实际上,我真的希望是这样。我还告诉他,我必须再见到他,真的必须再见到他。
就是这些,让这位植物学家认为我是一个善于谈话的人。说实话,我不过是一个善于倾听的人,并且鼓励他谈话而已。
交流在我们平时当中非常的重要。交流里面最重要的还是聆听,因为人们非常的希望别人去聆听自己,而且非常想要别人认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