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开始阐述格劳孔和他的兄弟阿德曼托斯对苏格拉底的论证不太满意,他想知道到底“有没有正义”以及“什么是正义”,所以向苏格拉底发起了挑战。
格劳孔提出了三种“好”(善)第一种好是行为本身就是好的;第二种好是结果是好的;第三种好是行为本身是好的,而且结果也是好的。问苏格拉底“正义”属于第几种“好”呢?
苏格拉底回答:“依我看,正义属于最好的一种。一个人想要快乐,就得爱它——既因为它本身,又因为它的后果。”
格劳孔:“一般人可不是这样想的,他们认为正义是一件苦事。他们拼着命去干,图的是它的名和利。至于正义本身,人们是害怕的,是想尽力回避的。”
苏格拉底对此也表示同意,“我也知道一般人是这样想的。色拉叙马霍斯正是因为把所有这些看透了,所以才干脆贬低正义而赞颂不正义的。”
他们从三个论点展开了讨论:
第一,一般人所认为的正义的本质和起源。
第二,所有把正义付诸行动的人,都不是心甘情愿的,不是因为正义本身而去做的。
第三,不正义之人的日子过得比正义之人好得多。
格劳孔把逻辑推到了极限,“坏事做尽却流芳百世”和“好事做尽却身败名裂”,他还问说:极限正义的人死到临头,会不会体会到一个人不应该做真正正义的人,而应该做一个假正义的人。
阿迪曼图斯最后说,于是我们会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这种生活就是“把正义只拿来装装门面,做出道貌岸然的样子,我们生前死后,对人对神就会左右逢源,无往而不利。”所以不会有一个人真正愿意去践行正义。
苏格拉底采用了“由大见小”的证明方法——先论证城邦的正义,再论证作为个体的正义。
正义是通过学习得来的。从教育的过程中,可以看出正义从何而来。苏格拉底没有忘记整个探讨的目标,讨论护卫者的教育,正是为了探讨“正义和不正义在城邦中是如何产生的”。
柏拉图笔下的苏格拉底认为教育在本质上是一种回忆,是一种唤醒,不是一种灌输,因为人不可能被灌输,人只可能被塑造,即使是数理知识,也是被唤醒的。正因为你的心中有正义的种子,所以正义才可以被唤醒。
苏格拉底试图说明的是这个世界上善是唯一的,所有的坏都是对善的偏离。这个世界不是善恶对决的,所有的坏只是对善的一种亏欠和偏离,就像我经常引用爱因斯坦所说的那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寒冷,寒冷是温暖的缺失,这个世界没有黑暗,黑暗是光明的缺失,这个世界没有仇恨,仇恨是爱的缺失。”
对于苏格拉底来说,他坚信这个世界上存在完美,而且没有人愿意自己往坏的方向变化。
苏格拉底认为没有人带来正义,因为正义是我们的出厂设置,它就像心灵中的一颗种子,需要被唤醒。我们要召唤正义,于是就谈到了教育,具有一定天赋的人要通过学习成为好的护卫者,对敌人凶猛,对自己人温顺。
柏拉图的很多观点很多时候以现在的观点是可以反驳的,但我们学习,首先要学会倾听,倾听先贤们说了些什么。无论什么时候要放下已有的偏见和成见,学会倾听。从书籍中去倾听不同先贤的不同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