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札休.——
时间-五月初三,早十时
地点-翊坤宫惊鸿殿
人物-文夫人-宋祁言 明淑妃-虞月则
剧情-论文夫人迁宫一事
——.启.——
五月初三 10:00
明淑妃
翊坤宫
(捋理近日所传事务,听得文宋时一扬黛眉,随即蹙紧了,领叁山前去欲询探一二。两宫比邻一前一后,至翊坤不过几会儿,着人前去通传)
文夫人
[正吩咐了下去差辛夷将挑出的二匹云锦拿出来瞧瞧颜色花样,芷兰便打了珠帘入内道明淑妃来了,多问了句。]可携孩儿?
[芷兰摇了摇头,便是明白虞氏自己前来的了,叫芷兰去领人进来西暖阁,再让绿堤把旻儿抱去内室,坐于榻上候人。]
[亦吩咐了宫人,上二盏茶与二碟点心上来。]
明淑妃
(往里一进,于人跟前行过礼,两眼凝住人,抿唇献语)妾听说……(喉头哽滞一下,含了几分怅惘)听说夫人要迁去景阳?这是……怎会突然迁去那儿里?
文夫人
[抬头一笑,伸手朝人招了招。]来,过来坐。
[待人近了,才伸手牵她上榻坐下。]都是小事。
[上了茶来在二人身前,用了口茶。]我同陛下说,主理、协理都在西六宫难免有些不便,迁一人去东六宫,便于管辖。陛下思虑过后,决定迁我去东六宫。
[付已一笑,略带二分苦涩。]景阳虽说偏了些,但胜在清净,月则你也不必忧心,无事时多来景阳坐坐,也就与往日无异了。
[伸手推了推茶盏。]新来的龙井,你尝尝。
明淑妃
(落了座捧茶,思绪渐渐收拢。东六原有窦寇岑,前二人已去,近期岑又下马,确是无人看照东六,若有事发诸多不便。呷口茶点点头,与人道)陛下一向行事稳妥,此举是看重夫人,只有夫人能使他信妥、办妥,以及比之左右。(搁盏续道)夫人说的是,景阳虽离得远些,但陛下与我等之人的心离夫人是近的很的。(展颜一笑)定是时时来讨扰。妾前时得了盆墨兰,养的极好,本想搬来送予夫人,但夫人不时便要迁宫,定是麻烦极了,便等夫人迁宫之日再由妾搬去景阳,省夫人之劳,也教它尝一尝新宫的气泽。
文夫人
[虞氏的看重、信任四字犹如牵线引口,叫她想起了那日后头他的八字相衬,抵消了心里尖一丝苦味多思多了一分安定沉稳。]你这话说的倒叫我无地自容了,陛下心中,你、和妃皆是信中之信重中之重。
[虞羌之恩怨、杨岑之宿仇,是皇帝考量之重,比之她二人,自己无明面仇敌也无树敌某人,于他便是适宜的,也是可弃的,思及此难免心生抽疼。用过一口茶,压思绪万千,带着浅笑与虞氏说着话。]好,那我便等着了,想来你定会养的极好的,那便再养些日子,到时候定是绝品墨兰了。
[轻笑出声,笑意盈盈,眸间添了二分落寂,与人道。]其实,我并不大想迁,这话,也不能和他说。
[再笑时,难免多了二分苦味。]其实和你说也是不合时宜的,但我不知道能和谁说,你见谅。
明淑妃
(嗐上一声,调趣道)那便是我们三人都是陛下的信重,犹以夫人为首。(笑以对人)怎样绝品,也抵不过夫人之慧的。(闻后话轻叹一声,握人腕子,斟酌三分,犹犹豫豫地吐言)换谁身上都是这样的,你就算说重了一些,于今日对着我唾他一番,也不是未尝不可的,心态压抑久了就更难受了。(抬眼对人,扯起笑)有些事情的重点不是你在哪里,在你本身把那里能变成哪里。(微滞几息)你懂我意思吗?
文夫人
[摇了摇头,她自是感觉得出来,在和妃抱恙又痊愈之后,皇帝是愈发爱惜珍重杨氏了,但她亦是明白,杨氏陪皇帝有几个年头了,是后宫里除了虞氏最长的一人,自是有二人不一样的情谊的。]我并非是舍弃不得翊坤宫,而是心疼旻儿罢了。
[上次虞氏和自己说的时候,她还笑过虞氏怎么能如此,如今倒是自己这般心态了,当真是风水轮流转。]邶儿半岁的时候随我从延禧迁来翊坤,周围事态陌生邶儿连续四五日夜间睡不好,哭的我心都疼了。如今旻儿不过三月,介时随我迁宫又是半岁光景,邶儿历过的他也得经历一遭,我光想想,就觉得对他二兄弟不住。
[提及那时的邶儿,忍不住泪眼婆娑,心有不忍转过头去,不愿叫人瞧见自己这番模样。]景阳、翊坤其实于我来说无异,都是住的地方,小孩子认生也认地,我难免有些难过,邶儿比之六儿受的磨难更多些。
[捻帕擦净了眼泪珠子。]失态了。
[芷兰递来了拿温水打湿的白巾,接过擦了擦眼角周圈,感觉舒缓多了,用了二口茶,调顺了气息,续与人道。]当了母亲以后,难免有些风吹草动便担忧孩子,你也知道,这二个孩子是我拿命换来的,我是千万舍不得委屈了的,可也知道他的考虑与为难,我也舍不得他为难,便只能,为难为难自己了。
明淑妃
(一时动容无言,低头呐呐)可还是该受的。(叹口气,抬头宽慰人)你对兄弟二人难受,我懂。邶儿若是知晓了,也少不得为你难受,届时与他是更加难受。(二指理理她袖口的褶丝,抚平后续道)邶儿也大了,他会理解自己的母亲的,乖,别再多想了。
文夫人
[轻轻摇了摇头,邶儿如今不过才一岁半,正是不记事的年龄,日日里喜欢抓花顽闹,待大些了便也都不记得了。]我倒是希望他兄弟二人只记开心不记忧愁,本就是小事,只是有些敏感多思又脆弱的,便觉得想哭了,其实没什么大事,不必担忧我。
[握了握她的手,指尖磨过她手背,虞氏不得不说是个苦尽甘来的,双亲尽亡是苦,得养太后膝下却是无尽的福与甘了。]不提这个了,说点开心的。
[喝了口茶,笑着问人一问。]五哥儿如今可黏你?
明淑妃
(压下话头不提,听人提起崇靖展开笑颜,毫不掩饰地揭露这个小魔王)不过才几个月大,竟是知道谁是谁,睡醒了就要找我,要哄他好半天才会去顾别的,真是好生烦人。(面上却是不见厌色,又续)前不久给五姐儿念话本,听到兔子缠着我要,就从百禽园弄了一只给她,如今整日抱着白兔,不见一点忧愁。(像是想到什么,试探道)要不给邶哥儿也弄上一只小动物……?
文夫人
[点了点头,提及孩子自然流露出几分笑意,是掩都掩不住。]小孩子不识人都是凭气味识人的,认得你身上的气味自然便是想与你日日呆一处的,母子情深血脉之情便是如此,无法用言语形容。
[虞氏所提也是有可行,可一男孩子喂养白兔狸猫不免有些女儿子气,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玩意儿来了。]回头我与邶儿说说,若是他喜欢,便去百禽园养一只回来就是。
[与人说了许会话,旻儿正哭闹了起来要寻自己,靖儿比旻儿左右只小小一月,也怕靖儿在宫中哭闹寻母妃,便未留人再叙话了,只说改日有时间再来坐坐喝茶。]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