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迎春花报春,油菜花,李子花,桃花,樱花,竞相盛开,“最好时光三月半,满城儿女试新衣”。正是登山赏春的好时光。
早上七时四十分,朋友打电话来,约我去看三月的果子岩。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爬山。”丫头闹脾气了。
“今天的这山有些高,下次妈妈带你去爬宝塔山。”我安慰她。
随后我赶紧麻溜地下楼,生怕小尾巴反悔。
九时十分,准时在新码头坐船出发。
船头,湿润的江风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者清甜的味道,那是远山上绽开新芽的林木,菜地里金黄的油菜花,路边欢笑者的明黄的迎春花,一起在空气里氤氲,升腾混杂的味道。被活泼泼的春风夹带而来,调皮的钻入你的肺,渗透进每一个毛孔,一边舞蹈一边叫嚣:“春天来了,春天来了。”
站在山上,俯瞰峡谷,茅草在微风中摇曳。顺着茅草丛往下望,江水碧绿,风景如画。真真是:“春水碧于天,人在画中游。”
在山头看对面,孩子们已经爬上了长长的石梯,我有些晕,等自己走过去,眩晕的感觉没有了,却有绚烂的阳光从石梯的上方直射下来,太阳仿佛伸手可及,石梯旁边的树木,每一片叶子都好像被阳光浸润过,是那种鲜艳欲滴的绿色。夹杂有不知名的野花,黄色,白色,紫色,都在阳光里舒展开花瓣,笑意盈盈。
爬过了石梯,一眼望去,漫山遍野是油菜花海。
油菜在春光里放肆属于自己的欢乐。粗壮的根茎,金黄的花瓣。好似是把每一份阳光,都毫不吝惜的泼在精巧细致的花瓣之上。中间的花蕊弯曲着凑在一起,仿佛在窃窃私语。站在花海里,被奔放的花朵环绕,自己也恍惚成了降落凡尘的仙子。远处的农舍在高高低低的错落点缀,炊烟升起,衬托着怒放的“黄金之海”。
油菜花的旁边,有一种小野菜,个头矮矮的,叶子是绿色的梭型,边缘有刺,叶片肥厚,当地人把这叫做刺芥”,是火锅的极好配菜。
穿过油菜花海,来到一户农家。屋前的菜地,种满了菠菜,油菜,白菜,嫩绿嫩绿的,看一眼就让人垂涎欲滴。
农户的主人见有客人来,马上倒茶,拿椅子让我们歇脚。
有人去灶间参观,一顿百分百的农家饭订下了。
有人去田间,拣那嫩绿的菜薹,菠菜。摘了满满的一盆。又寻了一堆鱼腥草。
有人贡献了刚爬山途中摘的野韭菜,刺芥。
我们一起去洗菜,山泉水洗过的菜,水灵灵的,可惜很快就要被祭五脏庙。
屋后有株李子树,李子树正是开花的时刻,花瓣的颜色是白色中略微带一点点的紫。人在树下一站,活脱脱的望春图,像琼瑶剧里的人物,不少人在李子树下拍照。
我留在院子里晒太阳,鼻子却闻到了腊肉的香味:是柴火慢慢煲出的味道。
开饭了,饭菜都是农户自产的,火锅是主人熏制的腊蹄子。配菜有腊香肠,炒土豆片,凉拌野韭菜,炸广椒炒萝卜丝,豆施炒腊肉,韭菜玉米汤。全部一扫而光,丝毫没有浪费。
下山去,坐了渡船过江,已是下午三时左右。
回到家,跟丫头讲起今天的游春经历。
“妈妈应该带你去,今天你可以爬到的。”我很惋惜。
“妈妈,你以后头一天就在科室问好,是高山我就不去,矮山我就去。”小丫头教训人。
“你教训的是,下次妈妈一定牢记。”
她跑过来亲了我一下,又捏了我脸一下,真是可爱的小尾巴。
阳台上,游春收获的扁竹根被我种在了花盆里,三月果子岩的风情,也留在了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