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从饭店出来,看见天空盈盈一弯弦月,感觉是新月,又弄不准是哪天的新月。看眼日历,原来今天是初五。每逢新月升起的几日,我总感觉灵力充沛。对外物、自我的感知更敏感了,但是保不齐是激素的周期性起伏。无论怎样,看见玉一样冷又润的新月,心里总是开心的。
今天上午照理去按摩,下午回姥姥家帮忙种了土豆,吃了特别喜欢的凉拌菜。下午和一个会钩针的奶奶学会了怎么把两个腿合并进身体,又和一个开花店的小姨学习插花。充实的生活来自于妈妈的张罗,她总是想让我又会这个又会那个。她也许是期望我往后的岁月里因为会一点技能而不那么寂寞,或是多一些偶然的机会。我倒是不排斥学这些,长大之后,我也喜欢多学一些东西,但是太难的总是逃不过三分钟热度。但是小时候我很排斥学习一些技能,比如乒乓球,我认为那是男孩子学的东西,女孩子跑来跑去很不美观。如今这些观念荡然无存了,我却没那么多打乒乓球的心思和时间。不过每次和别人说,我会打乒乓球,总是能想起来妈妈陪我去打球的每一次。也许是离家太久,即使是想念这些有家人陪伴的日子,也会让我泪潸潸。
我明白我太过于执着,我有时很害怕自己真的分裂出几个我,有时候我很执着于要一个问题的答案,可是又会安慰自己万事随缘即可,何必强求?又会嘲笑自己固执的可笑。这几个我来回拉扯,似乎本我已然飘忽身体之外。我总是很害怕,很多疑,今天害怕父母不爱我,明天害怕爱人不爱我,总之每天都在下意识的担惊受怕着什么。我知道这样很神经质,我也经常安慰自己,其实一切都很稳定,没有人会无缘无故不爱我,爱有时是一种奉献精神,想想父母与爱人,给我的奉献够多了,不必再给他们一份不爱的诬告。
今天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教我钩针的奶奶信主,而提供场地的阿姨信佛。显然两人是很不对付的,那个奶奶长篇大论了信佛的不对以及信主多好,然后妈妈在一旁不断打岔,希望别开这个火药味十足的话题。我读过几篇圣经,也看了几篇佛经,对我而言都是时代下的哲学,一种思想,一种寄托。真的吗?假的吗?有吗?没有吗?无所谓了。寄托这种东西,本就是人想出来的。可是超脱的道理,到底是要多多读多多想,亲身经历之后才能窥见一角吧。仅仅是一家之言,那么仅仅是一份纯粹的寄托,一种纯粹的虚妄罢了。
献给一直无私培养我的母亲,一直无私照顾我的爸爸。
献给我现在的爱人知守君,感谢你总是夸赞我,如峨眉月一样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