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山之行(已投稿,请勿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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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加鸟伯乐“此地有鸟”PK赛十二月征文,PK对象:灵泽有雨

相信一个陌生人的善意,是一件需要极大勇气的事。

林苋选择相信李海,既救了自己,也救了他。

1

深秋的雨霖山层林尽染,枫叶如血。晨光万道,穿破云层,照着浓雾,晕染出金色的微光。

如果用无人机航拍,可以拍到半山腰的浓雾宛如仙女的披帛斜斜挂着,披帛下方是艳丽的红枫,上方是慈悲的金光,凡俗与仙气在飘带处融为一体。

林苋就是在半山腰的浓雾里迷了路。

森林深处树叶茂密,洒进来的光线寥寥无几,加上浓雾,能见度也就眼前两三米。

雾中一个一个高大的黑影,一开始被林苋看成了黑熊,配合着山风呼呼的声音,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待凑近发现是树干,虚惊一场,她却连苦笑都笑不出来。

因为树干上有她刚刚用小刀刻下的“丫”字形图案。

此刻,她确定自己迷路了。

林苋并不是登山爱好者,偶然刷到雨霖山的红枫是一绝,正好自己公司因为突然停电放假,她无所事事,攻略都不做就带着简单几样装备来了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倒不是对自己不负责,只是她自幼在西南山区的农村长大,自以为拿下一坐小小的雨霖山不在话下。

她掏出手机,没电黑屏了。包里的充电宝也因为先前她用手机拍照过多,充电耗光了电。

远程求救指望不上,就只有靠自己了。要么在原地等过路人搭救,要么自己找到出路。

林中天色一直很暗,她没带手表,分不清当下的时间,便不敢在原地等待。她估摸着,应该有下午四点了,再过一会山上就要天黑了。山里的夜晚比白天要低十来度,还有野兽出没,自己就算冻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回想着自己刷过的野外求生视频,博主们说得最多的一点都是镇定冷静。她深呼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越是慌张,越容易出事。她在心里默念这句话数遍,睁开眼时已下了决心。

边走边找出路,说不定还能遇到路人。

可当她一遍又一遍回到刻有“丫”字的大树跟前时,她眼里的希望之光一点点暗淡,心里的石头越来越沉。

“第五次了。”

她靠在树干上,嘴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呼出一团团白雾,转瞬和雾气融合在一起。

夜色降临,原本迷人的雾霭流岚,落在林苋眼里,成了一张越收越紧的网。

额上逐渐渗出细密的汗,林苋在那株刻有“丫”字的大树下找了块石头坐下,右手轻拍自己的胸口,脑子里思忖着法子。

看来今晚是走不出去了,包里还有水和饼干,饿的问题可以解决。但是如何取暖,让自己不至于冻死,才是当下最紧要的问题。

她不抽烟,身上没有火种,除了身上穿着的冲锋衣,包里还有套睡衣,那是她准备今晚在山顶的酒店里穿的,但只有这些,怕是熬不过这个夜晚。

山里夜晚的冷,她可是清楚的。自己家冬天必须要开电热毯,不然被子都是潮的,冰冷刺骨。

“汪汪汪~”

急促的狗叫声由远及近,打断林苋的沉思。她竖耳倾听片刻,分辨出那是土狗的声音,睁大眼睛循着狗叫的声音望去,只见浓雾中一个黑影越来越清晰。

一条黄狗跑到离林苋一米远的地方停住,一边摇晃着卷曲的大尾巴,一边冲着林苋叫个不停。

天无绝人之路,自己有救了。

“汪汪,你可以带我出去吗?”

这条狗能到这里来,说明它识路,无论它后面有没有主人跟着,它应该都能带自己回到正轨。

“汪汪~”

黄狗不理她,转身跑了,边跑边叫。

林苋赶紧起身去追:“汪汪,我包里有吃的。”她反手捏了捏书包,里面的饼干发出脆响,但黄狗无动于衷,反而加快步伐。

她爬了一天山,加上迷路,本就累极了,跑得不快,眼见着黄狗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浓雾里。

林苋终究是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泪水在眼里打转。

“小黄,你跑那么快干嘛?前面有人吗?”

2

林苋听见声音,猛地抬起头,吸了吸鼻子,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有人吗?“

“有人吗?”

来人和林苋同时高声呼喊,声音碰在一起,两人朝着彼此靠近。

黄狗又出现在林苋跟前,它身后跟着的男人也快步走来。

“你好,请问要怎么才可以走到登山道去?”

林苋来不及仔细打量对方,急着发问。

“从这里走的话,大概要一个小时。”

对方凑进了,林苋才看清来人穿着军大衣,双手揣在袖子里,脸上胡子拉碴的,头上戴着一顶破了洞的毛线帽,帽子下的耳朵少了一只,一双小眼睛半眯着,射出两道精光。

新闻里那些不怀好意的犯罪分子,基本都是这种眼神。林苋蓦地迟疑,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自己看过的女子遇害的新闻,她没有再说话。

“你迷路了吗?”

林苋再细品男人的声音,都觉得透着寒意。她心里咯噔一下,不知该不该告诉眼前人实情。

自己孤身一人,如果在这荒山野岭遇害,只怕被发现时都只剩骨头了。可若是不向这个人求助,自己今晚大概会冻死在山里。

进退两难,她停在原地,支支吾吾:“我……”

“汪汪汪!”

黄狗围着她的转了几圈,朝着她不停摇尾巴。

天色已暗,林苋居高临下地看着黄狗,差点要看成灰狗。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林苋咬咬牙,心里有了决断。

“是的。我迷路了。你是这里的护林员吗?可以带我出去吗?”

“走吧。”

男人转身就走,林苋跟着,黄狗殿后。

“现在差不多天黑了,就算走到登山道上,你也登不了顶了。”

但是半山腰没有民宿或酒店,她必须到山顶去住。

“我可以夜爬登顶。”

只是先要给手机充电才有光源,或者需要借个手电筒。林苋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她想到登山道后找个沿途的小卖部看能不能充个电。

“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夜爬可是很危险的。万一遇上野狼野猪,怎么应对啊?“

他这是在试探我?

林苋步子顿了顿,继续跟上,望着男人没有耳朵的右侧后脑。

“没事,我包里有刀。”

一把并不存在的刀。只短短一瞬,对于男人为何缺了一只耳朵,她已推断出无数可能。每一种可能里,男人都不是好人。

男人恍若未闻,继续往前。

不知走了多久,林中已完全看不清路,但男人的步子没有丝毫放缓,林苋跟不上,黄狗贴着她的腿,为她指引方向。

林苋感觉自己的体力快消耗到极限了,步履沉重,头晕目眩,全然摸黑行走,不知前路如何。

但她不敢停下来,不敢放弃这唯一的希望,只能紧握登山棍,咬牙坚持。

3

“轰~”

惊雷开道,暴雨顷刻就至。

“大黄,快点!”

男人催促起来。

“汪汪汪。”

黄狗不停叫,催促着林苋,但始终在她身后。

林苋被黄狗推着向前,加快步子,没多久进入一个山洞。

“雨太大,躲躲吧。”

男人用打火机点燃一堆枯草,又放了些枯枝上去,在洞里燃起火堆。

黄狗跑过去,靠着他坐在火堆旁,用头蹭着男人的手。

男人摸摸它的头,眼神落在火堆对面的林苋身上:“乖。”

火光明灭,林苋看不清男人的神情,独独看清了他没有右耳,无端打了个寒颤。她把屁股往后挪了挪,坐得离火堆远了些。

“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今晚我们得在这儿过夜,你坐那么远,不怕冷吗?”

男人把手从黄狗头上放下,给火堆里又加了把柴。

“我不冷。”

林苋裹紧身上的冲锋衣,心念一闪,这洞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干柴?如果是常备的,那男人是不是故意带自己来这的?

原本有些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林苋翻出包里的水和饼干,默默补充体力。

男人见状,掏出怀里的干饼啃了起来,顺便撕了一半给黄狗。

洞外的雨声愈发大,噼里啪啦的,与火堆燃烧的声音混在一起,落在林苋耳里,却只有男人的呼吸声和咀嚼声。

“我叫李海,住在这个山里。”

男人开始自我介绍,林苋想了想,决定回应。

“我叫林苋,也是山里长大的孩子。”

“你很怕我?”

李海话锋一转,站起身来,往林苋这边走来,摘下帽子。

“你总看我右边脑袋,我没有右耳,很吓人吗?”

林苋将手里的登山棍握得更紧了,强作镇定:“我只是好奇,你这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重要吗?”李海森然一笑,“你们女人,不是最喜欢揪人耳朵吗?”

“汪汪~”,黄狗突然狂吠不止。

“大黄,闭嘴!”李海回头恶狠狠瞪了黄狗一眼,猛地小腿刺痛,整个人栽倒在地。

黄狗咬住一条长长的东西,往洞外跑去,再也没有回来。

李海躺在地上呻吟,整个人在军大衣里缩成一团,抱着右小腿来回打滚,宛如垂死挣扎的毛毛虫。

4

林苋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愣了一小会,随即反应过来,开始在背包里翻东西,然后往李海身旁靠。

“你想干什么?”

李海的五官拧在一起,脊背弓起,像极了战斗状态的狸花猫。他没看清林苋手里的东西,以为她翻出来了所谓的刀。

“你最好别乱动,深呼吸,保持镇定,血流得慢了,毒液扩散的速度就更慢。”

林苋蹲下去,将手里的皮筋紧紧捆在李海右膝盖下方一点的位置。

李海放松下来,“嘶嘶”叫着,忍痛翻身滚到火堆旁,面向火焰,大口大口喘气。

“该加柴火了。”

“哦。”林苋抱了一抱枯枝加上,又走到李海对面坐下,隔着火堆观察李海。

李海虽努力深呼吸,但五官依然扭曲,额头上的青筋突出,如蚯蚓般蜿蜒爬行。

他的小眼睛愈发小了,不细看还以为他没睁眼。

“要不你给我讲讲你的耳朵吧。”林苋试探性地提议,她不能让李海闭眼。

“为什么救我?”

李海努力睁大眼,穿过火光,试图看清林苋的表情。

“我迷路了,你也救了我。不然这滂沱大雨,我一个人在森林深处,早没了。”林苋顿了顿,补充道,“也许你确实不怀好意,但结果是现在我坐着,你躺着,你对我已没了威胁,我可以安安心心等天亮。从结果来说,你确实救了我。”

许是被林苋的实诚所惊,李海许久未说话,林苋等不到回应,起身去看他,生怕他睡着了就醒不来。

“你居然肯相信我,虽然只有一丝丝信任。”

李海的声音很低,被雨声压着,几乎听不清。

林苋估摸着差不多半小时了,替李海松了皮筋,数着脉搏等他放松约一分钟后,又系紧皮筋。

她不知道咬李海的蛇是巨毒还是一般毒,唯有尽可能减缓毒液窜流的速度。这个方法是她刷视频时候看到的,也不知道有用没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做完这套动作,她直接坐在李海身旁,看着对方乌青的嘴唇,感觉他快凶多吉少了。

“我小时候,哥哥因为偷东西被抓去坐牢了,别人戳我妈脊梁骨,我妈就揪我耳朵,叫我不准偷东西。”

两片乌黑的唇轻碰,发出的声音几不可闻,林苋强撑着倦意,认真聆听。

“我从来没有偷过东西,但她从来不信,邻居家少了点什么,她第一个怀疑我,直接一顿爆揍,有时候打得我好几天都走不动路。”

李海说几句话,就要停下来深深呼吸几口,给人一种他快要窒息的错觉。

“错的是你哥,她为什么怀疑你?”林苋仔细观察着,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他一不留神就没了。她可不想和死人待一整晚。

“谁知道呢?”李海苦笑,“也许她谁都不信吧。有一次,邻居的金项链丢了,她非说是我偷的,我妈气坏了,生生揪掉了我的耳朵。”

林苋又偷偷瞄了几眼李海右边耳根处的小肉坨,想着耳朵被生生揪掉的痛,忍不住打哆嗦。

“那时候,我才十岁,就成了残疾人。我本就长得丑,又没了一只耳朵,被嘲笑就成了家常便饭。”

“后来,我就躲进了山里。”

“你母亲呢?”

“跟人跑了。”

5

林苋接不上话,也不会安慰人,索性转移了话题:“你常住在山里,怎么还会被蛇咬?”

“你也是山里长大的,怎么还会在山里迷路?”李海不答反问。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林苋每约半小时加一些柴火,替李海松一分钟皮筋。

如果熬到天亮,总会得救的,她如是想着。

救援来得比她想象的快,半夜两点就来了。她母亲因为一直联系不上她,害怕她独自登山出意外,遂报警求救。

林苋得救了,李海也因为及时注射血清得救了。还好,咬他的蛇不算剧毒,只是有毒而已。

后来,林苋从警察口中得知,那个山洞里有许多火药。李海被蛇咬以后,本想和她同归于尽的。

因为母亲的缘故,李海痛恨女人,在林苋之前,他已经迫害了三名女性。

当林苋强忍恐惧,向李海伸出援手,并给予了他一点点信任后,他放弃了害她的念头。

林苋听完,后怕不已。还好,她自己救了自己。

站在雨霖山最高处的观景台,林苋往下望,云海翻涌,往上看,金光灿烂。

她沐浴在金光里,闭上眼的瞬间,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了句“谢谢”,谢谢自己的警惕,也谢谢自己在保持警惕的同时还不忘善良的本心,从心底相信人性本善。

在现在这个人人冷漠的社会,要向陌生人释放善意,真的很难。

可要相信陌生人的善意,更难。

即使不被相信,依然释放善意,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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