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每一件事难道不是我自己决定的吗?当然是了!我没有怀疑过这个问题,虽然小的时候听老师的话,听家长的话,但是我现在长大了,完全是成年人了。不过,科学实验室里面的实验结果还真是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
科学证明,实际上控制我们行为的是大脑中的一系列电流,通过实验,已经在动物甚至是人的身上证实过了。所以,所谓的自由意志似乎并不存在。通过控制颅内电流,可以间接控制生物的思维和行为,这让我们怀疑所谓自己真实的欲望和外界的声音似乎没有区别。一个脑内安装了电极的老鼠就会按照人类的操控而做出上楼梯、下楼梯,甚至是直接从桌子上跳下来的动作。而通过电流的控制可以让一个人完成曾经很难完成的任务,实验过后,实验对象竟然还有点怀念实验的过程,有点可怕。
实验室里面的结果破坏的不仅仅是“自由意志”,还有所谓的“自由主义”。很早就证明了,人类并非不可分割。最直观的体现,我们的大脑由端脑和间脑组成,而端脑又包括左右大脑半球。连大脑都能分成这许多部分,我们有怎么能笃信所谓的“自由意志”是在一个地方发出的呢。实验也确实证明了,人的左脑和右脑都会发出指挥身体的指令,而接受到不同指令的身体部分竟然也会神奇地做出不同的动作(当然是在一定的实验条件下了)。
科学家通过实验向我们阐述了另外一个事实:人体内至少有两种自我,体验自我和叙述自我。通常情况下,我们是在回忆过去、制定计划的时候开启的是叙事自我。冷水实验、肠镜检查实验和对产妇分娩疼痛检测的实验都能说明这个问题。用我自己的一个例子说明一下吧。在健身时候做力量训练,每一组的开始几次动作相对轻松,但是最后几次动作总是痛苦万分,如果做到最后一组的最后几次动作,那简直感觉时间都停滞了。但是练习结束之后,拉伸的过程是比较舒服的。所以,每次在最痛苦的时候赌咒发愿再不受这种苦的“坚定信念”,在运动之后,很快就烟消云散了。有相同刚觉的项目还有长跑。
如果没有“自由意志”,我们岂不都生活在幻想中。不用再嘲笑唐吉珂德了,他是生活在自己的骑士世界中,把风车当成巨人,而我们不也是生活在自己的“这样或那样”的世界中吗。我们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我们主观上认为做起来有意义才去做的。意大利进攻奥匈帝国,失败之后不是暂停进攻,而是继续进攻,因为跟牺牲战士的父母承认自己做了愚蠢的决定要比继续鼓吹年轻人为了祖国和牺牲的同胞上战场容易得多。经济学中有一个沉没成本的概念刚好可以解释这个现象。我们更擅长于给自己曾经的行为找一个合理解释,哪怕这种行为是错误的。
当鳄鱼咬住了你的腿时,最好的脱困方法是砍断自己的腿,但是多少人会去这样做呢?在基因技术和人工智能的强大冲击之下,曾经的“自由意志”还能坚持多久,谁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