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从前,是为了再一次想念……
这个学期,马上要画上圆满的句号。在这繁星的时光里,我的内心深处总被一些美好填满,每当翻开一页又一页的密密麻麻,那时那刻的怦然心动,跃然如高山深涧般逍遥、自在、感动……原来,这些就是划过我眼前滴落的流星雨—娃们。
经过一个暑假的娃们,他们是不是又长高了?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儿?他们会想我吗?一些思绪总会爬出来,脑袋里浮想联翩的画面也总是冲在我的脑际,仿佛一段段悠扬的曲调在耳旁回荡、旋转、跳跃……连续的循环“播放”,丝毫没有疲倦,每每忆起的百转千回,依旧是如获至宝般窃喜,嘴角的“噗嗤”一笑,早已想在心里,挂了灿烂的一脸。
两个月的暑假悄无声息地溜走了,随之而来的开学,我异常地兴奋。报名的第一天,我早早地来到了教室,还是那间教室,熟悉的讲桌、桌椅,四周的墙壁上依旧如前。只是这次我走进来,没有看到那群娃们。
其实,孩子们总会比我先进教室,每当看到我还在教室门口,他们一定会有齐声的一句“舒老师,好!”这五个字铿锵有力,喷薄而出,我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娃们那一声声的呐喊,哪一天听不见他们的声如洪钟,我大概会转身显出几分“俏皮”的失落吧。
当我还想着的时候,第一个娃来报名了,照例是那一句,“舒老师,好!”我示意地笑了,她看着我,脸刷得一下转过身,瞬间被她的爸爸拉回,我知道她羞涩、胆怯。因此,并没有要求一定要她过来和我说几句。于是,跟家长交流开学的事宜,办完报名的手续后,他们就走了。紧接着,陆陆续续的学生和家长都来了,教室里一下子穿云裂石,不绝于耳的声响像准时敲响的钟声。孩子们都长大了,我发现很多孩子都是自己来报名,安安静静地排着队,能够独自解决很多问题了。那天报名,几个孩子特意留下来办了黑板报,李敏的妈妈一直在等着她画完才离开教室……我依然还记得读一年级的时候,娃们“躲”在家长的身边,呆萌、稚嫩的表情,奶声的打闹……
这些都成为过去,变成了我储存的宝贵财富。夺不走,丢不了,在心里,也忘不了……
这个学期,娃们是小学毕业班,这就意味着承担的责任更加重大。回顾他们在这一段时间的表现,我很满意。那些不分上下课的场景,不是上课就碰不到的脸孔,娃们都习惯了,急匆匆的步伐,连吃饭都在赶着时间的孩子们……他们的苦,娃们选择在承受。尽管会很累,很累,展现在我面前的孩子们,精神抖擞。
每一天,天没亮就起来了。拿着手电筒,需要翻越一座山,才能走到马路上,而后就是站在路边等候校车的来临。走读生开着电灯,很多次,走在小路上的我时常会遇见晃荡的闪烁一点点,我开着手机的灯,反射的光芒,恰巧相撞在一起。在这黑漆漆的早晨,估计是听见某个熟悉的曲调,他们驻足停留,是在等我?我加快脚步,没几分钟,离他们不远的距离,大声的一句句,给黑夜的早晨染上了多种色彩。我们一起走着,走着……一路上的嬉笑声从未停止。
来到学校,学校的早晨如往常一样安静。
开灯,放下书包,没有教室的朗读声。我们玩起了游戏,嘴巴上的描绘、肢体表达的动作……笑声又拉开了序幕。一有空,就会和娃们约定忙里偷闲,做一些活动。一听到“活动”,他们的狂喜大概会一飞冲天吧。
一个月对班级的总结大会,表彰、节目、玩游戏等环节,秉持着人人参与的宗旨,使他们能够感受其中的些许美好。从不敢主动发言的孩子,在表演节目时,你无法想象他居然能当着全班拿起话筒唱歌,居然会积极参与脑洞大开的小剧本,居然会呈现画作的展示……一系列有趣的节目就这么诞生在教室里。没有惊讶的夸张,而是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原来,适时的放手是为了成就更好的他们。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深信不疑,因为我知道他们的潜力无限,魅力无限。
“飞机大赛”中一些有意思,令人啼笑皆非的取名,一架架从三楼出发的五颜六色,欢聚一堂的操场上,那些肆意的奔跑,起飞的精灵。无关飞机放飞的远近,我只明白孩子们是否感受到了自由的快乐。翻开娃们写出一段段感情的宣泄,我深刻的理解了幸福的定义。
“站在三楼,随着舒老师'三、二、一'的号令,我的飞机向天空奔去。尽管它并没有飞得很远,然而,53架飞机散落在操场上,我一定能找出我折的那一架,因为是我折的。”
“飞机在我们的手中居然奔跑了,关键它还能转弯,最好能落在舒老师的身上。”
“操场上,我们手中放飞的不是飞机,而是心里的愿望。”
……
细数着娃们丰富的情感,心里被温暖了一阵又一阵,这就是我眼中过往的最美好的记忆。
飞完之后,我们还有“美食”活动。放学,孩子们迫不及待在家亲手做了菜,一些孩子在家人的指导下顺利完成,有些娃们能独当一面,选材、切菜、放调料……整个过程,无需任何人,那时的专注劲儿,我总在猜想。
孩子们坐在凳子上,课桌里的芳香四溢,叫人垂涎欲滴。第三节的下课铃声一敲响,我暗自庆喜。曾经办过类似的活动,基本上是鸡蛋,讲桌上摆满了“鸡蛋大餐”。这次,会如出一辙吗?还真想再尝尝孩子们手中的鸡蛋圣餐。我走进教室,将报纸铺在讲台上,示意让娃们依次将炒的菜,在碗的外面贴上名字再拿上来,一碗碗的美味佳肴闪亮登场。一眼望去,色彩斑斓的颜色,细丝各类的形状,保准你的唾液会在嘴中惊涛骇浪。看到那一排紧挨着的一排,你会心动吗?
我忙着在一旁拍照,将碗放在一旁,等大伙儿吃了一会儿。我的“零食小屋”立马拿着他炒的菜让我夹,直截了当地摆在我的跟前,“舒老师,我炒的,你尝尝。”我的“零食小屋”这称呼一点都不含糊。孩子们坐着,围在一起吃饭的镜头像家人,好温暖。
“这一天,我们的'美食大赛'来了。大伙儿挤在一起夹菜的场景,我感受到了来自亲人的爱。”
“中午,当我们把菜放在讲台上,我的嘴早就不听使唤的馋了。一听叫到了我的名字,我的速度丝毫不亚于闪电。抱着碗,想要一尝到底。”
“这一天,我吃得很开心。虽然比不上山珍海味,但是每吃一口,我的心就像被爱填满了。”
……
“美食家”被娃们评选出,喜滋滋地站起来不言而喻的心情早已显露在孩子的脸上。这些是孩子们对那一天美食“诱惑”的倾情吐露,读着读着,我也会“醉”了,这一天的中午,我们用餐愉快,爱都溢出来了。
孩子们“飞”了,娃们也“吃”了,来到运动场上,他们的体育精神,站在旁边的我总被感动。这个学期,“校运会”上的孩子们激情四溢,热情奔放。入场时的神采奕奕,比赛时的不抛弃不放弃,这是坚定意志的体现。郑小芳没跑多久,右侧的肚子就开始疼了,裁判和我让她不要再跑了,她却执意要跑完,这样倔强的她,我却拿她没办法。于是,俊俊陪着她跑完了全程,这股劲儿哪里来的?一直陪在她旁边奔跑的俊俊也让我得到了安慰。
运动会上,可爱的瞬间层出不穷,团体“拔河”比赛中,舒向福老师的助威,田田老师的拍摄,我和其他娃们一声高过一声的撕心裂肺,这些都转成了能量,传递给赛场上的选手。“赢了!赢了……”我把手伸出来,和娃们击掌庆祝。孩子们将手摊开,通红在稚嫩的手上画出了符号,除了赢,还有拼劲全力的付出。
就像17年下学期在区“篮球”比赛场上,我没有亲临现场。但是,通过邹校长,带队向老师的话语,我能够想到这一群孩子使出的浑身解数,那句“舒老师,我们第三。”是兴奋,是骄傲,更多的是分享的幸福。
我爱这群娃们,想起这些擦过的话语,我的心总会被莫名的牵绊。
天空放晴的傍晚,将书包一扔,我们奔跑在若大的操场,篮球每次都会爬上我的手,是孩子们抢到球就会争先恐后地递给我,“舒老师,你只要站在原地,我们把球送给你。”是的,所以每一次篮球自然而然就“看上了我”,这就是吸引法则。这么绅士的娃们,我喜欢。当然,也有“叛徒”出现,他们会从我的手中夺球。至此,这样的他会成为全场围追堵截的头号目标,在你追我赶中度过了每一分钟,望着要掉下去的落日,娃们还不忍离去。
每一天的早晨,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会充斥教室的每一角;每一个中午,和娃们一起用餐,手中、袋子里总有学生给我的“一点白”;每一天放学,总有那么几个孩子和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畅聊开心的事儿……“舒老师,我能抱一下你吗?”舒甜芯、周悦……每一个周五都会问同一句话,而我伸开的双臂随时在等候,我们的动作一致,给我们都带来了诉说爱的窗口。
我喜欢文字输送情感的寄托,娃们在句子里饱满的热情,每次翻阅都是对美的欣赏。我问及这个学期有什么收获?娃们一如既往的滔滔不绝没有了,居然哽咽。有感动,也有幸福。我一开口,娃们埋着头,眼泪却一直往下流……我不知道他们的哭是为了什么。在我心中的孩子们,能力很强,娃们忙着递卫生纸,举起的手都在诉说自己的时光,言辞凿凿,情真意切。
这些过往,这些早已离开的一幕幕,我想记起来,存下来。时间会让一个人淡忘很多事情,唯文字不会,我想收藏破碎的片段,而我只要看到记忆中零星的点缀,一定会再拼凑,像拼图一样。那时那刻的心情,依旧会涌上我的心头,美好就这样如约而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