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养过一只小花猫,背部是灰黑色豹纹,腹部是白色的,它叫声很好听,取名喵喵
那是从一个疯姐姐家里接出来的小小只,刚接回来时臭臭的,后来就干净了,我爱不释手,是我童年时最重要的玩伴和回忆
它很聪明和活泼,但极少惹事儿,倒是我打碎了花瓶怕被父母责骂,把罪名栽赃到它身上,害它挨了打我至今愧疚
冬天的时候冷冷的,我喜欢它睡在我旁边,极其的暖,呼呼的匀称的发出呼噜声,有时我动它一下叫它别呼噜了,它便动一动声音小了许多过一会儿又是呼噜起来,就这样我还是爱一直一直搂着它,软到我心里的暖
它本领很强,经常给自己开小差,偶尔它会抓老鼠偷跑到一个地方吃掉,当看到它去碗里嗅一嗅走开了,那一定是它在外头吃了好的回来的,眯着眼睛舔许些口水就算一顿饭结束
我偶尔和它一起玩线团,有时候会疯玩被它抓伤,但似乎它懂得轻重,不会用爪子用力的和我对抗,就是用它的小爪肚夹住我们抢的东西
我最爱看它洗澡的样子,把自己身上各个部位都舔的干干净净,永远是那么勤劳,我永远都记得在那个小屋里,它在炕头洗澡,爸爸在炕梢画画,阳光射进来的那个场面,无比的幸福温暖
爸爸喜欢画虎,小的时候我们家墙上都是他的作品,有人崇拜有人夸奖,但妈妈经常因穷画家赚不的几文钱而矛盾很多,生活些许艰难,大多都是妈妈一个人支撑,我想这只小喵对爸爸画虎是有帮助的,爸爸偶尔仔细的观察它,同是猫科动物必然有所启发
我曾经多次觉得我继承了爸爸的基因,想去学画画,或者说总是想完成些他没有完成的心愿,但几经波折现在快30岁我的生活却和那位心中想的画家毫不沾边
再后来,父亲去世我们被迫搬家,把猫儿带到新处,它一直想跑到外面,一点也不近人恐惧的不行,结果我思考了一天,亲手把它放到了门外,让它去过它想要的生活吧,虽然那时我很需要它,我已经这么痛苦了,不要多加一个它
我每天趴在窗口盼着它会不会有一天回来,过了好久我们回到过旧处,到处寻也不见它身影,只是听老邻居说见到过它,有时会回来这里窗台,房前屋后,我想象着它回“家”总是门窗紧锁,不免愧疚许久
想起它,是很平常之事,会想到掉眼泪,但不曾对别人谈起,偶尔写写随笔似乎也不愿轻提起,而今因读罢杨绛的《我们仨》有感甚念
在我心里,喵喵它好重要,常常怀念后觉得美好又夹杂悲痛,现在时隔15年 它或许已经离开了这个世间,不知它离开我的那些年会不会像我想它一样想念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