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莫高窟——《明枫清旅行记》

    第二天,即8月30日,出去游玩。(昨晚上洗了衣服和包)当时订的出行计划是:除了去游览莫高窟、鸣沙山和月牙泉外,还要去玉门关和阳关,甚至还要去张掖、嘉峪关等地。起初,不知道鸣沙山和月牙泉就在敦煌市区里,以外还在别的地方,问及路人才知道就在市里。

清早出来,先在路边摊上吃了口早点,吃的是红豆粥和烧饼,当时为了烧饼便宜,(一个1块)一下买了五个,出发到莫高窟。出了城区,经过一片庄稼地,地里有种玉米的,也有种别的农作物的,如同我的家乡一样,所不同的是,这里的地里有种棉花的。(我在回来的路上拍了照)再往前走,右拐弯,到了一片沙地中,这里是一片墓地,有很多的坟茔,像是古墓群,路边有几块水泥石碑告示牌,上面写着:“禁止取土挖沙”、“禁止埋新坟”等等,这可能是为了保护文物,也可能是为了旅游线上的美观好看。这里就能够看到前面一片绿丛丛了,甚至还能够看到绿色丛林中掩映的莫高窟,之所以猜测那片绿丛中的就是莫高窟,是因为那一排沙丘断崖处有许多残破废弃的洞窟,远远地就能看到,估计里面也有造像和壁画等,只不过破坏严重,已没有保存和开发研究的价值了。

再往前走,有武警设岗,我过去做了登记然后进去。此时看到路右面的山崖断面上有许多窟龛,又往前走就到了莫高窟那片地方。当时路边停着一辆大客车,是旅游车,路左边也有一个照壁牌坊,上面写着简介。右拐到里面去,先是遇到一个龙门架牌坊,有景区简介还有一些塑像,周围还有一些亭台楼阁等,这里是一块游人的休息地。再往里走,就是售票厅了。我过去交涉,说明情况和来意,那里的工作人员很是激动和热情,问这问那,看我的证件及行头,最后给我签了证,又送了我一些票根和宣传资料,上面有莫高窟的画面和壁画,他们讲:“里面不让拍照,你带上这些做个留念吧!”。他们又问我是哪里人?下一站是哪里?都走过些什么地方等等,我简要作了些回答,最后让我进去了。

进去后,我一个人寻找,当时整个园内没多少人,后来才发现原来都在洞窟里参观,所以从外面看不见几个人。我上去开始参观,跟随导游小姐们参观各个洞窟,听人家介绍和解说,可是人家节奏太快,没等我记完笔记人家就走了,去下一个洞窟,他们是在走马观花粗浅的看,而我却认真地听、仔细地看,详细地做着笔记。每看一个都觉得很新奇,想多停留一会儿,好好看看。后来在一个洞中观看时,又进来一拨人,前一拨人都已出去了,而我还蹲在那里记着笔记,我又听这个导游解说了一遍,并又补充了没记完整的资料。当时解说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可能是看出我的身份来了,一语道破天机,问我:“你是不是骑车旅行的?”,我点头“嗯”了一声,她听后说:“哎呀,你真了不起啊!真不容易!”,接着又问了我一些别的情况,我简单作了回答,她说:“你不要着急,你慢慢记,记不完的在洞外等下一批的人来,然后接着再记,用不着跟我们走”,我连连点头说““好的、好的”。他们每看完一个洞窟,就去到了下一个洞窟,导游小姐们负责开洞窟的门锁,参观完再把门锁上,她们每人一把钥匙。我蹲在地上作笔记,许多游人都凑过来看我写字,都说:“看人家这多好,我们也应该记一记”,虽然他们对我的字体一个也不认识。(我为了记笔记速度快,字体比较零乱潦草,那是一种我自创的一种字体,就我自己能认识,另一个原因也是为了保护隐私,防止别人偷窥里面的内容)当时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游客,也蹲下身凑在我跟前看我记笔记,问我拿的水壶是干什么的用的?我说:“用来喝水啊!”。最后,他们一行人出去了,我也跟着出去,导游把门锁了。我当时看下一拨的人还没上来,于是又跟着他们去看下一个洞窟,就这样看了两个后,下一拨的人上来了,我就又返回去接着看,把遗漏的地方再补充记上。刚开头的时候有点儿应接不暇、无所适从,后来找见规律了也就不紧不慢了,开始一个洞窟一个洞窟的记,慢慢的来。

中午到了,景区的工作人员下班了,或者是午休时间到了,他们要吃饭、休息。总之是游人们都出去了、回去了,导游们也都下去了。我一个人在上面还转悠着,当时下边有许多人在监视着我,武警也不时地用警惕的目光注视着我,我看着不太好,心想也下去吧,到下边去坐坐。于是到了下面,下面也没什么人了,找了个地方坐下,拿出饼子来吃了,就着喝了几口水。就这样经过半个多小时、一个小时,又有一众游人来了,我接着上去看,就这样反反复复,往返循环,总算是慢慢看完了。

莫高窟共有492个洞窟,平时只开32个,另有15个另行收费。洞窟内大都顶部为方形漏斗状,以减少顶部压力,中心藻井,画莲花纹饰,几个飞天环绕外面,飞天造型优美,衣袂飘逸。259号是1600年前北魏时期凿的窟,是莫高窟中最早期的洞窟。257号也是北魏时期的,壁画中有“九色鹿的故事”,和“阿弥受戒百杀品”,这里以“”贤劫千佛”的故事画为主,西壁画的是“鹿王本身”的故事传说。249窟是西魏的,距今已近1400年。96窟是莫高窟中最大的窟,里面有所有窟中最大的佛像,(听导游讲:世界四大窟王第一是乐山大佛,第二第三都在阿富汗,第四也在四川)此佛为石胎泥塑,唐武则天时所建,高34.5米,宽12.5米,脚后有一通道可直达顶部,导游讲:绕着佛像连转三圈,可以消灾避难。(在敦煌莫高窟,每年的四月初八为庙会)唐时世人崇拜弥勒佛,武则天为了流俗,与白马寺住持编造了《庸经》,说武则天就是这个佛的化身。268窟也是唐代的,里面有这里的第二大佛。130号窟历时29年建成,从山顶往下建往下挖,不够的地方可以挖到地下。珂罗版的敦煌壁画,(珂罗版是一种书画复制工艺,被称为玻璃版印刷,以玻璃为版基,上面涂抹一层感光胶,通过与照相底片密合曝光制成印版进行印刷)描募得很逼真,因为颜料中含铅,所以会氧化变色。这个窟中有最大的飞天画像,飞天有两米多长。148窟里有释迦牟尼80岁时的涅槃造像,(涅槃意为修行到最高境界时的状态)是一尊卧像,还有《盛唐功德碑》一文,“开其栏槛,窥其宫殿,似神游于天上”,“前流长河,波映重阁”等句,这是公元775年盛唐年间所写。329窟绘画的是“乘象入胎”的故事,(“”乘象入胎”讲的是摩耶夫人夜梦菩萨乘象入胎生下悉达多太子)还有“夜半逾城”的故事,悉达多太子后来长大后感叹人生无常而出家。壁画中还有“阿弥陀经变”和“弥勒经变”两个极乐世界,以及弥勒兜率天宫的情景。16窟中有藏经洞,藏经洞的发现以及后来的故事是摧悲的:王园禄是莫高窟中隐居的一个道士,他什么也不懂,有一次他来到了这个窟中,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小洞,他用一根芨芨草往里面塞,发现没有尽头,因为好奇于是把这个窟窿扩大并打开,意外发现了这竟然是个藏经洞。里面藏着无数的经书、经卷,十分珍贵,是罕见之宝,价值连城,可王园禄不懂这些。当时藏经洞的发现,引来了好多国家探险者的来访,王园禄为了卖钱,把不少经书卖给了外国人,而且还卖得很便宜,又送人不少,剩下的一些在送往京师途中,让那些各地官员们又克扣了不少,到头来到了京城数目不够了,于是就把经书撕成几份来凑数,最后这些经书竟成了一些残缺不全的东西了。328窟里面是释迦牟尼的塑像,旁有迦叶、阿难,因释迦牟尼是38岁成佛的,所以这个造型是中年人的形象,佛祖只是说法口授不传经,所以没有经书,只是由阿难说法迦叶解释。阿难是其侄儿,所以塑像是一少年形象,喜而无忧;迦叶是一老者形象,一副苦修的模样,双手合十,很是虔诚。他俩是释迦牟尼的两大弟子。324——306壁画中有“张骞出使西域”图,壁画很是珍贵,不过也被盗了(美国人华尔纳用化学药水粘去了壁画),里面也有飞天,飞天在绕莲花飞动,是吉祥的神——香气神,有的并不围绕莲花飞动,洞门口的佛造像如大将,还穿着铠甲。427号窟是隋代的(隋朝很短暂,只有37年,故而造窟不多),有内外两室。内室塑造着三世佛,即:前世佛燃灯古佛,今世佛释迦牟尼,未来佛弥勒佛。壁画中的佛像有的脸上贴金,有的脸上发白,那也是被人用化学药水拓印盗走了。外室为宋代建造的佛国守护神——四大天王。428窟是北周时期最大的洞窟,中心位置有塔柱,里面有卢舍那佛,壁画中有涅槃变、降魔变,还有萨埵太子舍身饲虎的故事,有须达那太子本生图,这图绘画的故事讲述了:他乐善好施,给了敌国一些牛,其父大怒,迁其出城,路上他又将衣服给了他人,后来又把孩子也送人做了奴仆,把妻子也送了人,佛感其善,使其成佛。窟中也有一些自画像,它们多为当地官宦、显贵多少有点儿功劳让画师们为他们画的。有些洞窟中的木栏杆是宋代的,窟外的石栏杆是后来修的,原为栈道,供游人们上去参观游览。(龙门石窟是摩崖石刻,敦煌莫高窟是泥塑彩绘,而云岗石窟是石刻泥塑都有)237号是观音像,148号是盛唐时佛祖涅槃像,高15米 ,身旁围绕着72弟子,一致举哀,大多怀着悲切、激动的心情。壁画有《涅槃经变》、《西方净土变》、《东方荐师变》等等。“涅槃”的原意为“死”,意为精神所能修炼到的最高境界。172窟壁画中有《观无量寿经变》、《未生怨》和《十六观》,前者是讲了一个国王的儿子弑父囚母的故事,表现了因果报应的佛家禅理(因前世因结后世果),后者讲的是十六种修行方式。249窟是西魏时所建,此时西魏地区已汉化,中原风格与西域风格的飞天造型共存共荣,甚至可以共处一室,中原的宽袍长袖比较流畅,西域的则略显得有些古怪。此室壁画中还有朱雀、玄武的画面,有四腿四臂的巨人造像。259窟中有一佛像,相貌、神态酷似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画像中的女主,让人甚为惊叹。427号外室有四大金刚,四个造型都差不多,不同于我们平时所见的那种穿着铠甲脚踏小鬼的形象;门两边是哼哈二将,二将专职差不多,只不过年代不同形象迥异,这里的哼哈二将神态祥和,一点儿也不恐怖。洞窟中有的佛像造型还有三绺胡须,一看就是印度佛教僧人形象。

当时有一个年轻的导游小姐跟游人们讲到王园禄时说:“所以说啊,王园禄这个人你没法讲,他不是说心肠好与不好,他就是愚昧、无知,什么也不懂,还好整点儿事,喜欢瞎捣鼓瞎折腾”。有一些洞中有火烧过的痕迹,导游讲:这是白俄人被囚禁在这里时焚烧的,他们信奉伊斯兰教,所以破坏了洞中的佛像和壁画。

莫高窟所处的三危山,沙丘内有岩石,当地人叫“绣砂石”,表面上看很松软,实际上很硬。宋代的佛像造型及壁画比较简单,莫高窟的佛像都是泥塑彩绘。泥塑时用芨芨草、芦苇、麦秸等参和在泥中,涂抹在砂砾岩佛像身上,等干了以后再彩绘,这沙砾岩是第四纪时形成的。飞天的不同:飘飞的是散花散香的,还有一种是奏乐跳舞的,唐代的有飘逸感,这以前的就比较死板。洞中莲花造型有的用圆圈代表,有些洞窟中有人做过饭的痕迹。莫高窟中有一些佛像是当地供奉人的自造像,他们为洞窟的发掘、清理、修缮做出些贡献有了一些功劳,于是让匠人们在洞窟中按他们的形象造成一些佛,还有一些皇家帝王把佛像搬住在宫殿里,象征着他们是天生的大佛,是王者之尊,增加皇家权威。也有许多佛像是用木棍固定在墙壁上的,被人盗走了。王园禄在6号洞中给佛像安了两个玻璃球在眼睛中,因年代太久远了,佛像眼睛有些脱落,安上玻璃球说是为了好看,简直是无知之极,让人太无语了。他又在96号洞窟中,用了许多大红涂在大佛身上,说是给穿了宫殿服装,简直是不伦不类。

莫高窟最高洞窟,外面建筑主体是共七层,依山而建的是五层,另两层在山顶上,是王园禄所建。其他洞窟也开凿在三危山的断崖壁上,一排排一列列,上下排列纵横交错,就像一个个家室,井然有序,绵延数公里,洞窟距离地面也不高,低的数米,高的十几米,上面有石栏杆栈道,供人们上下参观游览。

我看完上面后下来,后又去看了最南面的七层楼阁中的大佛和涅槃像,看完后出去,在景区门口的牌楼边停下,只见上面写着“石室宝藏”和“三危揽胜”,在这里照了张相,然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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