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章 雨过之后
还记得中考之前,有一场对于美术生的考试,这直接关系到在上高中的时候是否能够被分到艺体班。因为我也喜欢画画,平时也画一些花草树木,虽说画的都是一些小儿科,但还是很喜欢的。那场考试,我也去了,但似乎对我最后的分班并没有丝毫影响。
我被分到了高一(五)班,肖子良老师的班主任。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一段新的生活。还有一个初中同学,张胜,但最后学校说他偷盗,被退学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甚至都不知道是否真实。当然我也不再想去了解事情的真假了。
开学后有一次机会,还有机会学习美术。但是有一个考核,报名之后可以先去学几天,然后再考核。学了三四天吧应该,然后就开始考核,考完还是有点信心,然后就等着通知。
过了几天,名单出来了,有我的名字,然后就算是真正开始美术学习了。然后每天中午吃完饭和下午的课间会去画室画画。
进入高中,以为就会好点,轻松点了。殊不知却还是那么多的书山题海,还是有那么多门课,还是有那么多的作业,而且晚自习还比初中要多一节,而且每节课的时间也变长了。刚开始,上晚自习,没晚都上到打瞌睡,眼皮一直往下掉。后来才慢慢习惯高中的作息时间,开始适应那样一种生活状态,再也不用担心早上起不来和晚自习打瞌睡了。
每天还是和初中一样的状态,上课下课,看书写作业。总有看不完的书,写不完的作业。每天都重复着相差无几的生活,最大的不一样就是,每天都看着不一样的书,做着不一样的作业。
升入高中,和初中相比,似乎也只是换了一个地方换了一群朋友学习而已,其它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一直在学习的路上,一直在不断吸取新知识的路上。
刚上高一时,记得一个周末的晚上,自己一个人在家,自己做了饭和菜,和往常一样,自己一个人吃着。吃完以后也像往常一样,洗碗,刷锅。然后再看看电视,练练字。到了十二点多,也像往常一样,躺在了床上,期间没有一点点不正常和意外,就感觉整个过程很顺其自然。
躺在床上,依旧是跟往常一样,久久不能入睡,脑子里很乱,但这些也都很正常。不知不觉间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时间是半夜两三点。只感觉肚子一阵阵的刺痛,痛得差点起不来床,但还是勉勉强强坐了起来,坐了一会还是没啥好转,还是一阵阵的痛。于是便忍着痛起了床,往厕所走去。慢慢下了楼梯,来到一楼。慢慢抱着肚子,忍着疼痛打开门,蹲了下来。上完厕所,准备回楼上的时候,刚站起来,却感觉天旋地转,头晕眼花,看不清眼前的东西。随后发生的事我就记不清了,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着,但不是床上,而是厕所的地上,抱成了一团,身体冰凉。吓得不轻,忍着疼痛起来直奔卧室,上床盖上了被子,却还是感觉冷。一看时间,已经走到四点多了,细细一算那我差不多在厕所的地上躺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了。躺在床上,身体却久久不能回复体温,或许冰冷刺骨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吧。不算冷的深夜,却有种在冰天雪地,赤身裸体的那种寒意,冷得刺骨。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身体才开始慢慢有了一点体温,而这个过程,身体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的疼痛,就好像打了全身麻醉,完全感受不到一丁点疼痛,只能感觉到寒冷。
后来躺在床上想着这件事,觉得好怕,要是比这更严重的话,又没有谁及时发现,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也很庆幸最终还是自己醒了过来,没有让事情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下去。
经历了这次生命里算是一个小意外吧,我想了好多问题,是不是自己身体出现问题了,又或许是那天晚上吃错啥了,但吃的东西都是平时吃过的,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食物中毒的问题。因为那时候比较瘦,所以就认为是自己身体不好,觉得身体哪方面出现了问题。
接下来的大多数时间,我都极力想要去增强自己的体质,每天花一些时间去锻炼身体。其实初中的时候也有注意锻炼身体,时不时去跑跑步,但是没能很好的坚持下来,一周也就跑个两三次,而且没次跑的都不是很长。
高一上学期,差不多要过完这个学期的时候,经过这次意外,我开始慢慢去刻意的找一些时间加强体质,也开始慢慢跑起了步,开始真正接触到跑步。从刚开始时的一圈,两圈,三圈,到四圈,再到后来的十圈二十圈。记得那时候都是下第三节晚自习的时候才去操场跑步,那时候许家坝中学(现已改为思南县第九中学)的田径场还是那种带土的田径场,道上还有很多煤渣渣的那种。也没有所谓的跑道,因为就一个跑道,而且田径场一圈也才三百米。但这也完全抵挡不了我跑步的热情,我在乎的仅仅是跑步本身,而没去在意跑步之外的事,也不管穿的是什么鞋,穿的是不是什么吸汗速干的衣服,没那么多顾虑。其实跑步就应该这么简单,只要你从座位上或者是床上起来站在田径场,这样比穿什么样的鞋和衣服实用很多。想跑就跑,不管穿的什么,也不管什么天气什么时间。晚上第三节晚自习到第四节之间的时间有四十分钟应该,如果没记错的话。一下课我就会去操场跑步,那时候也没什么热身运动,直接上去就开始跑,也不拉伸压腿什么的,一站在操场上就有了跑步的欲望。
晚上的田径场人很多,跑步的时候还得留意,因为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突然改变方向的险些撞上的。晚上在开着灯的操场跑步,很是惬意,也感觉很自由。跑步带来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变化,还有心理上的变化。跑完之后,你会发现,身心都变得很轻松了。你会发现,没有那么多奇思怪想了。你会发现,没有了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了。你会发现,当你再次坐在教室里看书的时候,会有那么一点想看的欲望,而不再是厌烦了。
有时候早上起早了的话,也会去操场跑个一两圈,跑完之后人也更精神了,然后就去上早读课去了,开始这美好的一天。
其实早上跑步和晚上还是有很大的差别,早上跑空气很好,人也少,也凉快,还能给一天一个很好的开始。能够怀着一种积极向上的心态开始美好的一天。
高一第一个学期,每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从早上起床钟一响,再睡个十多分起床,洗脸刷牙完,便直接去教室,开始早读。早读的时候甚至感觉都跟没睡醒一样,无精打采。
然后在昏昏欲睡中上完了早读课,铃一响,便往食堂跑去吃早餐,早餐吃完就回教室了,有时候会去寝室或者教室打扫卫生。没事的时候回教室一般都会再睡一小会,直到上第一节课、然后第二节、第三节、以及最后的第四节,一般早上第二节课间还要去操场集合做广播体操。这样,早上的课才算告一段落。
接着便是到了吃饭的时候,一下课就拿着饭盒往食堂跑去,如果速度太慢,就会排很长的队,等很长的时间。饭一般是三块或者三块五四块的,有时候也会去旁边的二楼打一盒五块的,也算是奖励了。有时候会拿回教室去吃,但一般都不会,一般都会在食堂旁边的小花园吃,是因为感觉外面空气要好,在教室待了一早上,觉得整个人闷得慌。吃完饭,洗完碗便回寝室了,回寝室休息会睡午觉的铃声也响起了。有时候吃完饭会直接去画室画画,午觉也只是回教室之后靠课间来补。
拖了鞋,上了床,准备睡午觉,因为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中午不睡,下午崩溃”。午觉是为了让下午上课的时候有足够的精力去听课,不至于无精打采。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却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随着铃声的的响起,午觉时间也告一段落,赖床了几分钟后慢慢的起床,叠好被子,穿好衣服和鞋,和室友一起往教室走去,随着人流,才总算是到了四楼的教室,开始下午的课程。
然后是第一节、第二节、第三节,第一节课间还有眼保健操要做。下午的课程似乎一半都在迷迷糊糊的中度过的,老师在黑板上讲得激情澎湃,我却在下面无精打采,特别是英语课的时候,甚至在做和课堂无关的事。
第三节课一下,便又到了吃饭的时候了,大多数时候都是直接去打饭,有时候会打扫完卫生再去吃。下午等我课余时间还是比较长的,有足够的时间去吃饭和玩。有时候会去操场走上几圈,有时候吃饭也会在操场旁边看那些学体育的训练,有时候也会去篮球场,但是很少。
其实那时候的课余活动不是很丰富,大多数时间是去操场走上几圈,在花园坐会,或者在教室外面的走廊站会,或者是呆呆的在座位上坐会。吃完饭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上课的时间了,便急着往画室走去。
等着铃声再一次响起,晚自习的课程也就拉开了序幕。第一节、第二节、第三节,虽说是晚自习,但是老师还是在黑板上辛苦的讲着课。只有第四节才算是真正的自习课,没有老师,顶多是班主任时不时的来看看班级纪律,更多的时间是自由的。有看书、写作业的,有窃窃私语、嬉笑打闹的,也有睡觉和发呆的。大多数时候,我算是发呆的那个,因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有作业,但是不想做,尽胡思乱想了。
晚上的第三节和第四节的课间有很长时间,我会利用这段时间去操场跑上几圈,锻炼锻炼,有时候跑了几圈还会去吃个夜宵。有时候还会和安远去操场进行一场追逐战,一个人追到一个人之后,就换一个人追,时常跑得气喘吁吁,跑到铃声响起才又跑着去教室,坐着不断的流汗。
记得那时候我的座位在倒数第二排,因为个子稍稍高了一点,编位置的时候就被编到了后面,上课看不着的时候我大多数时间都是站起来听课的,因为也有点轻度近视。特别是数学课的时候我大多数时间都是站着听课的,一是因为看不着,而是因为要让自己一直保持清醒,专心听课。
最后一节晚自习上完,一天的学习也就告一段落,慢慢走回到寝室,洗脸刷牙。脱了衣服和裤子和鞋,躺在床上,回到早上起床的地方,也就结束了这一天。
第二天照样是从这个地方起来,开始一天新的生活,走过相同的路,有着相同的时间规律。不一样的是,每天都学着不一样的知识,接受不一样的事物,做着不一样的作业。画画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一些学习上的压力。
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往返重复着,我很奇怪为什么那时我没疯掉。
就这样过完了高一上学期,学到的东西也就那么点,也没学精通,整天像个机器人一样生活,似乎已没有了灵魂和思想。
然后晃晃悠悠,一天东奔西跑,一个寒假就过去了。
记得高一的时候,还发生过一个小插曲。坐在最后一桌,有一天同桌突然对我说,咱们班有个女生对我有意思,当时正处青春期萌芽阶段的我,缺乏自信,也不想去触碰学校和家长老生常谈的禁区,当时就直接拒绝了,而且还不让同桌告诉我那个女生是谁,以至于今后还能做朋友。
第二学期开始,一天也是正常状态,该上课上课,该吃饭吃饭,该跑步跑步。
记不清,是高一上学期好事下学期了,学校举行校运会。每个班每个项目必须报名,刚一开始,项目一出来,就有很多同学很积极的去报名了。起初我是没准备要参加任何项目的,一是那时候比较内向,但最重要的是自己啥也不会,没什么适合比赛的特长。就在最后,当所有的项目都报满只剩下男子3000米项目的时候,我就有点蠢蠢欲动了。
而学美术的事一直没敢跟爸妈说,因为他们不同意我学美术,第一学期的学费也是我瞒着他们交的。那时候,并没有想到学美术考大学能轻松点,只是觉得自己喜欢的就去做,喜欢的就去追,喜欢的就为之去努力。
殊不知,这样一件事,会成为我今后最引以为傲的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