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阳光总是温和柔美,特别是早晨的时光。带着小女儿莹儿去读幼儿园,沐浴在冬日的清辉里,她说:“妈妈,阳光明媚。”
是的,阳光明媚,多么安暖的字眼!
有阳光的冬日,人仿佛充满了力量,也不觉得去菜市场买菜是一件苦差事。你想呀,踩着一路的阳光,小碎步地跑进人潮涌动的菜市场,眼前琳琅满目的的食物,接踵而至地诱惑着你,商贩的叫卖声、人们讨价还价的嘈杂声,到处升腾着烟火气息,这生活便觉得幸福而美好。
其实,不管天气怎么样,一日三餐,买菜做饭的事,都是必不可少的工作。每天总是在菜市场,左盼右顾,东挑西选,绞尽脑汁,不断寻觅各种食物。食材既要迎合家里每位成员的口味,还必须美味又营养,这或许也是家庭主妇们每天必须面对的烦恼。
年轻的时候,对厨房之事不屑一顾,那时,意气风发,一心想驰骋职场。女人,总是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才会心生柔软,才对这世界有了不同的看法和想法。小资情调再也不是生活的主色彩,过柴米油盐的寻常小日子,都是从孩子降临的那一刻拉开了帷幕。
每一个女人,当你成为一名母亲之后,迟早都会成为一名厨娘,而且必须是出色的厨娘,唯有这样,你才会有成就感。当孩子们吃得津津有味,不断地夸你的菜艺,然后把饭菜都吃个精光,那种欣慰和满足,应该是金钱名利换不来的感受。因此,我们往往甘之若饴,乐此不疲地在厨房里忙碌着。这是生命构成的一部分,这一段人生过程,每一位母亲都要好好品尝。
柴米油盐的日子天天重复,诗与远方便越来越遥远。于是,苦恼来了,忧郁也来了。家庭主妇的工作,每天看似忙碌,又产生不了效益,没有成绩的生活总让人有不踏实的感觉,仿佛在虚度光阴,让人感到存在的虚无感。这种虚无,或许是出于对自我成长的担忧、存在意义的思考;还有对时光流逝的无奈、生命燃烧的感伤。
这些感觉偶尔会让人喘不过气来,难怪许多全职妈妈,偶尔会情绪失控,因为我们容易在日复一日的家务中迷失了自我,找不到实现自我的出路和意义。
有一段时间,我曾经为此而感到孤独和痛苦,那也许是一段迷茫的日子,爱人温暖的话语,孩子可爱的笑容,也无法唤起我对生活的热情,就像诗人二冬说的:有时候孤独不是因为人和关怀,而是因为生活和生命,亲人和爱人都填补不了这孤独。这孤独,是作为一个必须活着的生命在这个世界里的无奈和恐慌。
我感觉自己像鲁滨逊一样,一个人荒凉地生活在孤岛上,无助而孤寂。
人们常说:充实的生活是最幸福的,因为那样才有存在的质感和价值。鲁滨逊因为一部《圣经》而拯救了他的灵魂,我却是因为选择写作,而使内心得到了平静。我开始学会在柴米油盐之余,面对现实,滋养心灵,而不再一味想逃离。
生活应该这样度过,一边烟火人生,一边诗意地栖居。心灵的安适是跟自己比,养花种草,修篱种菊,都是一种舒缓身心的方式。如果你注定要如此平庸地度过人生,那么请以一颗悲悯心,看这世间的人情冷暖;以柔软心,看繁花盛放,落花缤纷;以禅心,修心养性。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这是王国维大师所说的人生第一种境界,原来人需要在孤寂里才能获得感悟。我没有鸿鹄之志,只愿于凡尘里,心怀孤独,自我修炼。山长水阔,想来也无需苦恼和纠结,活在当下,不忧未来,平凡的生活也能遇见鲜美的花。
有人说,一个人是否幸福,看看她的厨房就知道了。过柴米油盐的日子,便体现在这一日三餐,一饭一蔬之中,厨房飘出淡淡的饭香,餐桌上有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家人之间荡漾着的欢声笑语,这就是和美幸福的小日子,它充满了柴米油盐的烟火味,或许人生的意义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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