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带着富财和绪小子去隔壁村喝喜酒了,我一个人在村里逛着。大半年不回来,一切物是人非了。
村里很多孩子我已经认不出来了,有孩子叫我富财姑姑,我却不知道对方是谁家的娃。现在家家户户都住进了小洋楼,那些泥瓦房就显得特别突兀破旧不堪。我特意回老屋转转,结果院子的门是关着的。老屋是当年曾祖父带着爷爷和作为长子的爸爸一手建造的,比起村里其他破旧的泥瓦房我们家的这座老屋保留得还是相对完整的。即使大家都搬出去了,可是属于各自的房子还是在的。这点小事难不倒我,施展小时候的技能到了――撬门脚。于是我轻而易举就把院子的门打开了,门开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岁月的影子斑驳了光阴。听妈妈说,我们以前住的房子给二叔放稻草了,厨房给奶奶占用放杂物了。理由是我家多年不种田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给他们暂用一段时间。唯独祠堂是空的,那是老祖宗的地盘谁也不敢占用。
当我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叫喊:“捉贼呀,有人进来偷东西了”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三叔的三女儿小容。我们虽然是堂姐妹,可是因为大人的不和谐三叔的孩子从来不会叫我一声姐。他们有时候遇到我了,甚至会当着我的面吐口水。他们这种行为像极了她们的妈妈,极其乖张没有素质,嚣张跋扈。特别是小容,简直是她妈妈的翻版,小小年纪把她妈妈以前在夜总会那一套学得淋漓尽致。15岁了早已经不读书,帮着家里做农活放牛。偶尔妯娌之间发生点争执,小容会用极其侮辱性的语言来咒骂我的妈妈。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骂人的功力不可小觑。可是你一个晚辈,可能战胜一个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