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航空时代(一)——布衣的乌托邦 第十三章 暗流涌动

泰勒局长来到了总统办公室,落座后,卡特总统说:“泰勒,把你所知道的跟二位讲讲吧。”于是泰勒把中国民间研制飞行汽车的这件事详细说了一下,卢比奥局长很认真地听完,而切尼听完非常不耐烦地说:“知道吗?那个赤色中国官僚主义、浮夸风盛行,各个单位都巧立名目骗取国家研究基金,从政府单位到民间造假一片,他们的农民还想复制我们莱特兄弟的辉煌?你们不觉得这是多么可笑吗?”

“不不,我们不能小瞧民间的技术,要知道,有时由于体制内或学识内形成的定势,大脑思维受到了限制,官方或公司内的反而没有局外人的思维开阔。”卢比奥局长反驳说,“就像我们国家发明飞机的是伟大的莱特兄弟,而不是大科学家兰利先生。我想美国第一家民用航空实验室兰利研究中心如果用莱特研究中心是不是更有纪念意义。我不是否定兰利先生在航空界做出的贡献,而是想说不能否认业余局外人的头脑风暴,体制外的人可能有更惊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小瞧他们这会蒙蔽我们的眼睛。”

切尼部长不屑地说:“卢比奥先生,那两个中国农村也是哥俩,也是修车的,你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难道不是赤色中国搞的心理战吗?”

“部长阁下,中国这个新闻我早有耳闻,开始我也不信。但我们兰利研究中心的技术人员却给出了可能性,这可能是一种很巧妙的飞行方式,也许,我们被莱特兄弟的飞行模式禁锢了思维,才让赤色中国自己的思想家在新的研发中抢了先。”卢比奥局长有些失望地说。

卡特总统转向泰勒局长,“我的局长先生,能否透露您这些消息的渠道?”

“是我们已经唤醒了的沉睡的神鹰提供的。”泰勒局长说道。

国防部长切尼一听连忙问道:“他在中国是什么身份?可信吗?”

“非常可信。”泰勒局长说道,“这是一只隐藏多年的‘东方神鹰’,这是头一次唤醒。”

“哈哈哈。”切尼部长大笑,“可能是一只失控的风筝,别侮辱翱翔的神鹰啦。”

“不,部长阁下,他的一切都在这里。”泰勒举起握紧的拳头,然后展开,目光集中到自己的手掌心,“他知道赤色中国如何对待间谍的。”泰勒局长的举起的这只手由掌形变成枪形,把向自己的脑袋,嘴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口技。

“那就让你的神鹰展翅翱翔吧。”卡特总统说。

“另外,我想多增加几颗监视北韩的卫星。”泰勒说道。

“好吧。”切尼部长说,“我会让我的安全局来处理的。”随后又小声嘟囔“这不浪费美国纳税人的钱吗”。

“我们等待那只鸟的好消息。”卡特总统挑了下眉头说道。

天亮了,启航科技有限公司又呈现一片忙碌的景象。正在忙碌的程启航接到通知到县政府开会,于是他喊上杨工来到县政府小会议室,刘县长和王局长早已等在那了。刘县长笑呵呵地对程启航说:“来来来,小程,杨工,坐坐坐。”王局长说:“今天跟你们说的全是好事呀。”刘县长接着说:“对,你们的建议被省市领导接纳通过了,这对你们公司来说是天大好事,对我们县的发展来说也是非常关键的大事。下面由王局给你们介绍下相关情况。”王局长拿出文件,向他们介绍起来:

“一是你们航空技术引起国家的重视,科技部和交通部正在探讨这项技术对社会生活带来什么影响,一项技术能引起国家注意这是非常好的消息。

二我县在大南环新建基地项目获批,马上开会来落实这个项目。

三是你们建立‘天地公路’网络获得支持,已获国家专项建设资金,省科技厅建议先再我县建立网络试运行,然后在边江市和咱宽平县之间建立网络,如果合适再以省城和边江市和咱宽平县之间建立‘天地公路’网络,最后在全省市县推广。

四是航总对你们公司的技术特别重视,准备加大对你们的各项投入,我们之间正在协调,你们可以放手研制而无后顾之忧了。

五是我们展开招商引资,引进民间资本,加快我县航空事业和经济发展。

六是我们将来准备举办航展,以宣传你们公司的科学技术,培养民众的航空意识。

……”

程启航和杨工激动的握住刘县长和王局长的手,连说谢谢。刘县长说:“不用谢我们,是你们自己争取的,我县及至地区的发展还得谢谢你们。王局长,还有个好消息。”王局长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小盒子,里面有几串钥匙,刘县长说:“我和王局经过和相关领导研究后共同决定,奖励你们几位各一套三居室,是阳光金地园小区小高层。”“不不不,这哪行,我们还没做出什么贡献,企业还没有赢利,政府负担还很重,我们哪能就享受生活呢?”程启航连忙说。“呵呵,实际上我以前还是对你们发明的这个飞行汽车有顾虑的,但你们上次的紧急救护之后,我们都看到了这个飞行器巨大的实用价值。”刘县长说。“收下吧。”王局长也恳切地说,“县政府鼓励对社会做出巨大贡献的人,这是有政策依据的。”“告诉其他同志,我县暂时经济条件有限,只能解决你们主要几个的住宿,其它技术人员我们以后都会照顾,相应解决的。”刘县长拍着胸脯说。王局长与他俩握手:“你们回去忙吧,刘县长和我要去开会落实你们的大航空计划了,我等你们的好消息!”程启航和杨工离开县政府后,刘县长和王局长回到大会议室,与各大局领导协商有关大南环征地拆迁事宜,准备冬天完成前期工作,来年一开化就施工,全力以赴完成启航科技公司飞行新基地项目。同时,配合启航公司开展路边专用起降场和路中备用起降场的勘察工作。

程启航和杨工回到公司后开始放心设计研发,杨工除了带领团队完成“雨燕三号”飞行汽车外,还与程启航共同展开飞行客车的研制。因为有政府政策的支持,研发飞行客车等大型飞行汽车与建立“天地公路”网络同时进行,这样他们设计的飞行客车的起降场地完全可以实现适时配套。因为考虑到飞行客车不仅要在路边专用起降场起降,还要能在路中备用起降场起降,那么它的宽度就要小于路面的宽度,这样省出路肩的宽度不至于刮碰行道树。县道公路一般以二、三级的为多,三级公路一般路面宽七米左右,综合考虑,与杨工等技术人员研讨后,决定以客车一般尺寸为标准,设计第一辆飞行客车的长为十一二米,车身宽为两米三左右,两侧翼展为两米二十,那么飞行客车在起降和飞行过程中的尺寸就是长近十二米,宽近七米,载五十人左右。飞行客车采用顶置折叠的矩形扇翼,这样飞行客车降落后把两侧飞翼折叠到客车顶部,推进器折叠到车身后部,飞行客车就变成普通的客车在道路行驶了。另外,由于飞行客车重量大,所以加装程启航独特设计的增升装置,当然,这种增升装置还需要实际中的检验。飞行客车的起落架采用正常的前双轮后四轮的普通客车设计,与“雨燕二号”一样,每个车轮都是电力驱动,发动机只负责提供足够的电力,用以提供车轮、推进器和增升装置的动力,全电力驱动技术得益于机、电技术的成熟——效率高功率大。车身设计与普通客车有所不同,因为飞行客车主要运行阶段是飞行,路面行驶阶段很少,所以参照飞机客舱设计,杨工与航总协调,总公司派来江庆伟工程师来协助车身设计,保证了飞行客车的顺利研制。关于金院长提议研制的飞行救护车,程启航主要是想飞行客车如果研制成功后,就可以把飞行客车的尺寸一定的缩小,再改变内部设置,挖掘增升潜力,提高飞行救护车的实际应用能力。

程启航深知人才的重要性,同时也理解这些从大城市来的技术人员到这小县城是要付出多大的辛苦的,所以他把县政府奖励的房子都分配给省城来的技术人员,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保证他们能全身心投入到研发中去。杨工也主动和程启航一样,先居住在公司宿舍里,有如此贴心的领导,大伙的干劲更足了。日子一天天过去,天也一天比一天冷,雪也一次比一次大,积雪也一次比一次厚,这些呆在大城市呆习惯了的年轻人们对宽平县这雪景真是惊叹,这才是四季分明的雪域北国吗!欣赏美丽雪景的同时,“雨燕三号”飞行汽车的研制也接近尾声,而飞行客车的设计也非常完善了,就等开始制造了,试飞部的小张和小叶也没闲着,每天载着政府测绘人员进行每个乡镇的测绘,计算出每个乡镇什么路段适合建设路边专用起降场,什么路段适合建设路中备用起降场,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在大家繁忙的工作中,新年渐渐来到了,回家过年的急切心情油然而生。这天下午,林晓颖正在电脑前忙碌着,突然手机短信响了,一看,原来是她所在的原公司澎湃信息技术有限公司的工资卡又来了一笔款项,她这才想起来原来那十五万元忘记处理了,怎么又进来钱了。于是她点开短信,发现又打进了十万元,这是怎么回事?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电话响了,电话那头传来澎湃信息技术有限公司王经理的声音:“晓颖啊,现在怎么样啊?工作还顺利吧?”

“您好,王经理,我这儿工作很好。谢谢您的关心!对了王经理,我这些日子太忙了,还没把那十五万元还给您呢,我怎么发现又来了十万元?是您打的吗?”林晓颖不解地问。

“是的,是我给你的,一点小意思。”

“王经理,这个我不能要,另外,那十五万我也要马上还给你。对了,王经理,您好像有什么事吧?”林晓颖反过味来,问道。

“晓颖啊,你知道的,我对科学感兴趣,特别是你们公司开发的产品,我特别感兴趣,你能不能向我介绍介绍呀?”

“王经理,我们飞行汽车试飞成功了,新闻都报导了,你不知道吗?”

“呵呵,晓颖啊,你已经在新公司工作那么长时间了,飞行汽车的具体细节给我说说呗,我非常感兴趣呀。”

林晓颖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当初自己提离职一夜之间王经理态度就转变了,还有那么“好心”地给了十五万和刚刚这十万,原来有目的呀。“王经理,我只是负责理论规划的,不涉及专业技术,所以对飞行汽车的具体情况的了解和新闻报导的差不多。我真的不能帮助你。”

王经理一听,说:“晓颖呀,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少哇,你等等。”王经理挂掉电话,一会,林晓颖的短信又响了,又打进了十万元。还没等林晓颖拨打电话,王经理的电话又来了:“晓颖啊,你能很容易接触到飞行汽车的技术资料,把它弄到手让我了解了解,我还会给你更多钱的,你知道我是多么喜欢新技术啊。只要你以后定期向我提供你们公司的研发情况,我还会给你更多资金,给你在省城中心地段买楼,让你和你的那个小张都过上幸福生活。”

林晓颖彻底明白了,王经理不简单,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王经理,我不会这样做的,你的钱我马上打回你们公司的帐户。”

“你已经收了我的钱,就得按我说的去做,不然有你好看!这几天我听你好消息。”电话那头气急败坏的挂了电话,只剩下这头的林晓颖在彷徨。

林晓颖毕竟是读过书懂得法律的,她只在思考这个问题,那就是自己因为工作忙没有来得及把当初那十五万元算不算默认收钱了?自己确实把那个工资卡忘记了,但自己也没有用那个钱呀?怎么办呢?她喜欢与小张一起研究飞行汽车,喜欢这个事业,也深爱着小张,怎么办,怎么办?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权衡了很长时间后,晓颖觉得还是得坦白,要报警。于是她打电话给小张,林晓颖把实际情况说了一遍,并且把智能手机的电话录音给小张听了一遍,小张很惊讶:“哇,电影上的情节怎么发生在我们身边啦,你做得对,得告诉我,要报警,必须的。我们先找告诉航哥一声。”程启航也感觉很意外,但杨工倒很坦然,毕竟人家在国家大单位工作,保密工作是了解的,他们决定悄悄报警,因为他们觉得这不是简单的一般案件。在刘县长和王局长的协调下,公安局立案调查,同时国家安全局介入。在事实基础上得出结论和做出下一步部署,因为林晓颖原公司的工资卡没有取款记录,再加上林晓颖的电话录音,认定林晓颖没有参与违法行为,为了看看澎湃信息技术有限公司的王经理是普通的商业机密违法行为还是间谍行为,此工资卡的钱暂不退还,由公安局保管,同时,林晓颖正常上班,在公司研究认为不是秘密的可以提供给王经理,以判断他是什么来头。大家表扬了林晓颖头脑清醒、遇事不乱和顾全大局的精神,这让林晓颖的心情不那么沉重了。

经历了这场风波,整个公司的安全保密意识得到了提高,也意识到了自己肩上的重任,继续努力工作,争取下一次辉煌。林晓颖根据指示,适当地给王经理提供一些所谓的技术资料,还不定期的传一些关于公司的“技术进展”情况。虽然王经理有时觉得这些资料不疼不痒的,向林晓颖提出更高的要求,她就以自己难以接触到核心技术为由推脱,应付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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