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4年5月18日,星期六,天气晴。
每到周末我就没心思好好写文,但是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情。本来之前有写备用文,又不想用,还是想现写,哪怕就写几句当时的心情状态,再摘抄点读书内容,也是鲜活的。
完成大于完美,今天还是这样来“完成”下吧。
最近在看电视剧《我的阿勒泰》和在微信读书上读原著,有很多感慨,特别喜欢作者李娟的描述,语言实在是太美了,来摘抄点喜欢的语句。
十月的乡村,金黄的草料垛满家家户户的房顶和牛圈顶棚。金黄的草垛上面是深蓝的天空。麦垛和天空的光芒照耀大地,把乡村的朴素之处逼迫得辉煌华丽。
十月乡村的夜空,总有那么一个角落明亮如昼。似乎有无数的灯盏聚在那一处朝上空投射,使飘过那片天空的夜云,也絮絮地泛着白天才有的白
这些细节全都在说不出的快乐和遗憾中闪烁,无法让人更准确地去捕捉。在以后日子里的某些瞬间,总会异常清晰地记起,再进一步展开回想时,又全涣散了……只剩那晚的明亮,只剩那晚的四分之三节拍。
跳舞是本能——掌控自己的身体,展示自己想要的美,熟悉自己,了解自己,发现自己——跳舞是发现自己的行为呀。跳舞是身体发现了音乐。
她四肢窈窕,面庞惊喜,她一定是不平凡的!她是最幸运的一个,她美梦成真了。音乐进入了她的身体,从天空无限高远的地方到地底深处的万物都在看着她,以她为中心四下展开眼下的世界。当她踮起足尖,微微仰起下巴,整个世界,又以她为中心徐徐收拢……
我还是在想,我爱舞蹈,我爱的也许只是我身体里没有的东西。我总是那么贪心,总是想得到的更多,想知道得更多,越多越好。我站在场外,看着他们如此欢乐而难过不已。但我也是欢乐的吧?只要在我跳舞的时候,同样也会什么都能得到。
我仍在自己的生活中生活,干必需的活,赚必需的钱。生活平静繁忙。但是我知道这平静和这繁忙之中深深忍抑着什么。
我还在思念着。思念了过去的事情,又开始思念未来的事情,说不出的悲伤和幸福。
更远的地方是金光灿烂的收割后的麦茬地。有一个人正从那片金光中走过来,扛着铁锹。我便站住脚,往那边看了好一会儿。但他不是麦西拉。那个人走近了,远远地和我打招呼。可是我不认识他。
冬天实在太冷了。若是冬天搭乘在县城和桥头之间运营的那趟班车的话,紧紧地塞满一车的不是人,而是外套。
最怕的是冷,那个冷啊——冷得人一动都不敢动,觉得动弹一下都会瞬间露出破绽,让四面围攻的寒冷逮着个空子,猛地掏空掩藏在身体最深处的温暖。
路太难走了!一边是深深的水涧,一边是山体,路面狭窄而倾斜,不时有山泉冲刷过路面,冲去泥土,凸出坚硬的石块,掏出深深的水沟。汽车驶过时,所有人一起猛地跳起来,又一起被摔回座位。
荒山上方的天空却是那样蓝,凛冽地蓝着,比刚才在高原上看到的天空更蓝,蓝得——饱和得——似乎即将要滴下来浓重的一大滴蓝似的。
睡眠无非是半清醒状态,清醒状态则裹挟着无边无际的眩晕。车又是一个急转弯,身体内部的器官迅速朝腹腔右侧紧缩,强烈的恶心感又翻涌上来。心里暗暗考虑了一下:这回只有胆汁可吐了,要不要再请司机停一下车?……乌恰沟永无止境一般。
那是我唯一没有晕车的一次,一路上的磕磕碰碰对如此深沉的睡眠竟然造成不了任何影响。梦中的情景春去秋来、沧海桑田,根本脱身不得。但哪怕在梦里,似乎也能明白自己是在坐车,因为头靠在窗玻璃上,不时地撞得“咚!咚!咚!”地响。每撞一下,全车的人集体惊呼一次。
太阳完全下山了,暮色渐渐暗去,小河流过木桥,平缓舒畅。河心排列的卵石清洁而美丽。天空的云霞向西流逝,拖出长长的、激动的流苏。此刻的天空是飞翔的天空,整面天空都向西倾斜着。东面的大山金碧辉煌。
天啦,她怎么能写得这么好,在她的文字里简直不能自拔,什么时候我能写出这样的文字,我知道我的又一位文学榜样偶像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