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当真是老夫孤陋寡闻,竟不知世间有如此多的英才少年,说吧,你又是谁,为何多管闲事?”
明慕安脸上依旧没有多少表情,淡淡地回应道:“英才愧不敢当,在下只不过是一介商人,而这万公子和在下有生意往来,还望阁下高抬贵手,卖我一个面子,在下自当重谢。”
陆镇林也不着急,故意问道:“噢?什么重谢,说来听听。”
明慕安回应道:“但凡阁下能开得起价,在下自当尽力而为,只是这万公子,还请阁下准许我带他离去。”
陆镇林一听,不觉好笑,说道:“年轻人,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狂妄,我要是说不呢?”
明慕安眼神突然变得锋利,说道:“人我是一定要带走,阁下不允,那在下就算拼上性命,也只好得罪了。”
“哈哈,好,江湖上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在老夫面前说这么绝对的话,年轻人,出手吧!”陆镇林说道。
“阁下是前辈,阁下先请吧!”明慕安说道。陆镇林闻言,虽心生不满,却也不倚老卖老,俗话说迟则生变,于是率先出招,想要先发制人,以刚才对付万里乘枫的招式对付明慕安,明慕安则以不变应万变,手持白玉骨扇,从容应对,二人打的也是难分难解,各有损伤。
可数十招过后,眼见局势慢慢倒向陆镇林,明慕安见状立马对万里乘枫说道:“万兄,趁我还能拖住他,你先走!”
万里乘枫虽极少把人放在眼里,但这明慕安着实给了他不少意外,先不说只一拳就将潘赋打败,况且明慕安现在应该处在暗卫的监视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在生死关头舍命相救于他,暗卫却不知所踪。万里乘枫虽心生感激,但仍存有疑惑,只道:“明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万里乘枫绝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万兄误解我的意思了,你现在内力尽失,难道要你我二人都命丧于此你才甘心,万一我失手了,还盼着万兄他日能为我报仇。”明慕安此刻有些焦急,罕见大声道。
“你们一个都走不掉!”陆镇林说道。乘着明慕安说话时分神,又给了他一脚,命中要害,明慕安口吐鲜血,染红白衣,应声倒地。
“走!走啊!”明慕安此时说话都很费力,捂着胸口说道。万里乘枫见状,不再矫情,回应道:“倘若今天明兄有事,他日我必将此人挫骨扬灰。”说完便扭头离去。
陆镇林见状,大喊一声“想走?”,欲朝万里乘枫追去,此刻,明慕安拍地而起拦住了他,二人又过了数招,直到万里乘枫走远,明慕安突然收手,拍了拍白衣上的鞋印和血印。
陆镇林以为他自知正面不敌,故作姿态,想打其他主意,于是说道:“臭小子,你坏了我的大事,现在就算求饶也没用,你今天死定了。”
明慕安并不理会他说的话,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只不紧不慢的自顾说道:“弄脏了我的衣服,你的命怕是赔不起。”
“找死!”陆镇林原以为他要求饶,没想到竟被无视且惨遭羞辱,不禁大怒,挥舞着血斧杀向明慕安,只见明慕安脚步瞬移,一闪就躲了过去,随后反手一掌,犹如猛虎出山拍在陆镇林背心,气势如虹,之前打斗受的伤好像完全没有影响,像个没事人一样,而此刻,陆镇林重伤倒地,五脏具碎。
“你...你之前是故意装的,你究竟是谁?”陆镇林这时方知对手武功远胜于他,自知凶多吉少,但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今晚发生的事是一个局,不弄个明白,他死不瞑目。
明慕安打开扇子,露出“浔阳如梦”四个大字,看着陆镇林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回应道:“你会知道的。”随后只见两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从黑暗中出现,正是雅宁和婉静。
陆镇林一见着婉静,便大笑两声,仿佛明白了一切,当天向他透露万里乘枫行踪的正是婉静。他自知必死,叹息道:“没想到我陆镇林纵横江湖数十载,不料大仇未报,反倒成了他人的棋子,做了嫁衣,老天无眼,无眼啊!”
明慕安听他说完最后一字,合拢扇子,背过身去,淡淡的说道:“处理掉。”雅宁闻令,青光宝剑出鞘,陆镇林当场毙命。片刻,明慕安转过身来,说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你们应该很清楚。”
“少爷放心,婢子明白。”二女齐声说道。
次日清晨,雅宁就出现在万里乘枫和潘赋落脚的客栈,万里乘枫此刻正在静坐调息,脸色稍微好了些,但依旧使不出内力,非得有解药不可,否则就只能回京要他爹万通达出手。潘赋和潘百户一干人等则从旁护法,以防外人干扰,看样子像是通宵未眠,精神状态一般,见有人敲门,立马变得警惕,问道:“什么人?”
“请问万,潘二位公子在么?少爷吩咐我前来送药。”雅宁说道。万里乘枫识得这个声音,潘赋一听更是大喜,全然忘记自己现在正绑着绷带,对万里乘枫说道:“是雅宁姑娘!”
经昨晚一役,万里乘枫至少可以断定明慕安不是敌人,但也不敢大意,见潘赋如此兴奋,不禁有些不悦道:“我有耳朵,自己会听。”然后示意手下人去开门。
雅宁见到万里乘枫和潘赋,礼貌性的行了行礼,难掩忧伤神色,说道:“这是我家少爷托我带给二位公子的药,一瓶是解万公子所中之毒的解药,一瓶是帮潘公子疗伤的灵药,我家少爷抱恙在身,不能亲自前来,还请两位见谅。若没什么事,小女子就先告退了。”说着说着,不禁眼泪流了出来。
万里乘枫有些懵,他最怕女人哭了,连忙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明兄他伤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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