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班路上,开车听着歌,眼眶里的泪不自觉的滚落。我放下驾驶坐上的化妆镜,用力的咧着嘴,摆出来一个微笑,却并不能止住滚落的泪。
既然如此,那就放肆自己痛快的哭一场吧。眼眶里的泪珠越攒越慢,车流模糊了,车灯在泪水中散射开来,整个世界被拉扯长了,扁了。
真正让它放肆的流泪吧,反而也没什么狂风暴雨般的疯狂,并无声,泪一会也就自己止住了,扯张抽纸,随便一擦,喏,谁也并不知道,你哭过一场,崩溃过一场。
回家母亲一如既往早早接回了放学了的一双儿女,儿子挺着总是撑得溜圆的肚皮,机关枪一样的叫着,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女儿怒着嘴,跑来,必然要做的是亲亲抱抱举高高,然后一场崩溃就悄然过去了。
坏情绪上来的时候,心里仿佛关着一头怪兽,必须要逃出牢笼一般。我想不顾一切的去趟远方,我想放肆的大醉一场,我想歇斯底里的痛哭一回,也想朋友环绕的疯闹一场。这些都是我想出来的解药。
可是这些却都被现实萃上了毒。我已然是个妻子,已然是个妈妈。想去的远方里必然规划着孩子们,一场大醉必须是孩子们不在现场的大醉,歇斯底里的痛哭更是一个情绪稳定的母亲所不该的,与朋友的疯闹更是只可幻想的荒唐,朋友呢?都一如我一般为人妻,为人父,为人父,为人母了,这实在是不该。
醉一场和哭一场,已尽是奢侈了。
我曾与友说,一醉解千愁,这个可是要天时地利人和,那才能办到的啊。想想年轻,那可真只叹一句“只道当时是寻常”。
那,我想出来的这些解药,全部不能用。没办法,只能是开足马力,让生出来的这些情绪消化掉,悄悄的抹点眼泪,也算是个折中的办法了,虽然有点隔靴搔痒,最起码也止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