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这几天长得飞快,因为昼夜温差大。妈住进了医院,小妹在侍候。说妈忽然嘴翘的说话不利索,检查了说血管有点堵。刚得到消息,我趴在床上大哭了一场。随后又查了许多可能发生的病。短短几个月妈就住了三次医院,我分别给大妹和哥在微信留了言。希望他们都能重视这个问题。哥去外面打工了,因为还有一个要花钱的儿子。人人都想着孩子,都在为孩子付出,有谁为父母付出过?孩子再强都是幼小的弱的,父母再老都是刚强,刀枪不入的父母,这是在人潜意识里的东西。往往当人意识到生命是如此脆弱的时候,事情就永远无法弥补了 ,关键时刻决不能掉链子。
一家人齐心合力把所有的树根都拾完了。老公抬树身的时候,因为天热脱了衣服,只穿背心。胳膊上的皮都蹭破了,我让他干活的时候要学会保护自己衣服再热都不能脱。
晌午太阳火辣辣,他在地头亲切地喊让我喝点水,我的确很渴,端起他的杯子喝了半瓶,他这才把剩下的喝了。“干慢点,回早点!”他叮咛到。
回到家,他换了一身新衣,连皮鞋都擦得一尘不染。受到他的影响,我用太阳能热水器也洗了个澡,真舒服,洗澡真能赶走疲劳。没敢歇气,见有个南瓜,炒了些蒜苔给他们做了个连锅饭。吃毕他就消失了,不知跑哪里了。今天儿子打了两罐药,表现良好。
他没回来,狗咬了一夜。我一夜无眠,牙疼,儿子早上反倒叫我起来,胳膊麻木疼痛,想着应该早早做饭给爸送去,起不来,瞌睡。
正梳桃,儿子过去了说去灌水去,一会儿又空罐拉回,说机井房附近的路在铺油路。铁链说不能放水。过去了一会 又开着蹦蹦车来了,说“妈,三马子车上坡正上好好的,车胎爆了。给爸打电话不接,管球呢!”我压住火跟他回家了。说用蹦蹦车打药吧!儿子说“你地有路吗?过去来回蹭果子!”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我给他发了260元,他说要不把两个车里外车胎都换成钢丝带。就这样吧!
忧郁像笼罩在上空中的乌云,压在人心头挥之不去。看着别人家一家人齐心合力疏果。而我总是一个人。这个可恶的人自己承包了那么多土地不管,天天像狗一样游荡。我每天干的像个马哈子,到底这样的魔咒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他晌午回来吃了锅里的包子又逛去了,在这个百忙中,他倒清闲的很。
每年都是这样,又恢复了常态。他把几个人劳动成果归为己有,一个人在外挥霍。这样的日子熬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