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岑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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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顾:如果时光不记得(七)
chapter8
丁徐徐过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泪痕,声音都沙哑了。看到我就一个劲地朴到了我的怀里。她把头伏在我的肩上,哭的梨花带雨。
“乞乞,我觉得我好失败,我就回家问他是否担心我会怀孕,结果他说这些事情该担心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因为最终身体的疼痛是由我来承受的。”
“我觉得好寒心,这几年我把什么都给他了,为什么换来的会是这样的一句话。”
“男人都是这么没良心的吗?吃干抹净就以为这女人与他没有关系了吗?”
丁徐徐一个劲地诉说着她的真命天子对他的这次重创。一个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在说起自己心爱的男子的时候,依旧免不了哭成泪人。
“徐徐,你们结婚吧!结了婚他就不会说这种话了,至少你们之间有了一纸婚书的保障。”
我这样安慰他,话说得跟情感专家似的。
“你为什么跟我妈一样逼着我们结婚,你认为我现在还有信心和勇气和他结婚吗?”
丁徐徐离开我,一屁股瘫坐在了客厅的布艺沙发上,手里顺手拿起我放在茶几上的薯条和可乐。
“可是你很爱他啊,要你分手你也不甘心。”
“对,乞乞,你说话就是一针见血,就是因为我爱他,他才敢在我面前说话这么硬气。你说对不对?”
丁徐徐说着就猛灌了一口可乐,然后十分期待地等着我的高见。
“也不是吧,他这样说也并不代表他不爱你,只是希望你能重视避孕这件事情,不要事后痛苦。”
“对哦,乞乞,你这么摇身一变成了爱情专家了。听你这么一说,我的心情豁然开朗了。”
看来我的分析能力日渐纯熟,可是这些纯粹纸上谈兵,实际对于男人的了解我可能还不及人家高中生。我的言论都是理想化的,这就是纯爱言情小说看多后中的毒。
“本来就没多大的事儿,你非得整得鸡飞狗跳的,男人就是这样,跟他们较真你完蛋了。谈了那么久,这点道理你都不懂。”
我发表完这番高论,丁徐徐无比崇拜地看着我。
“乞乞,看不出来你还这么了解男人,说说是不是私底下把男人了解得透透的?”
丁徐徐的眼神坏坏的,一副非要从我这里寻根问底搜寻点什么劲爆点的架势。我感觉自己的处境很危险。
“我连男人都没有,我怎么去了解?”
“萧寒难道不是,还有那个马俊,一个比一个殷勤,我今天陪你相亲就看着俩人较劲似地对你好。”
“可是你觉得这俩人中有谁有可能跟我发生点故事吗?”
“我觉得你和萧寒有戏,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单纯。”
“哎呀,行了,我可不去抢舒悦的人,去洗澡了。你自个呆着。”
等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丁徐徐已经把客厅变成了一垃圾场,她为了填补她内心的空虚和落寞,不知道往胃里塞了多少膨化食品和碳酸饮料。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去收拾那些垃圾。
丁徐徐一个劲地盯着我看。
“妞,身材不错。”
“哪有?”
她说着就指了指我吊带睡衣里不经意露出来的一抹春色。
“赶紧找个男朋友吧,要不然多浪费。”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我对丁徐徐的恶俗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没胡说,我是过来人。男人嘛,都是视觉动物。”
丁徐徐越说越离谱了。
“你嘴巴是不是欠抽啊,尽说这些少儿不宜的。我听得都想吐。”
“你该庆幸自己有这么好的资源,去,什么时候露给萧寒看看。我敢保他绝对喜欢。”
“你有病吧你,萧寒缺这个吗?就算他需要,该冲锋陷阵的也是舒悦。”
“得了吧,就舒悦,那就是一婊子。男人看着都觉得腻。”
丁徐徐说着就淬了一口,然后就钻进了我的卧室。出来的时候,十分鄙夷地说:“乞乞,那些碎花、棉布裙子都扔掉吧,你有大好的资源干吗不利用,非得装文青呢!”
“我可没有装文青的意思,只是喜欢这些。”
我没理她,手里抱着一本东野圭吾的书。
“你喜欢并不代表男人喜欢,他们喜欢深V、喜欢蕾丝、喜欢大长腿。”
“行啦,别跟我灌输这些思想,差不多就回家跟你那位和好去吧,别老赖在我这里白吃白喝。”
我这话说得很糙很难听,我其实是在逼着丁徐徐回家去向他们家那位投怀送抱。以我对他俩的了解,只要丁徐徐肯回去,在那位男士面前撒撒小娇、装装性感,那位立刻马上就会不计前嫌地将丁徐徐摁在怀里,再也不想松开。
为什么说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总有轻易就让对方拿住命门的东西。
女孩子还是要懂得刚柔并济的,不然会显得不那么可爱,就像我一样。
我这话还算奏效,丁徐徐磨磨蹭蹭了一下,还是战战兢兢地拿起了电话。许是电话那头温柔相待,让她刚一拿起电话就变了语气。声音极尽温柔与娇媚之能事。
“人家那么爱你,你干吗说那么狠心的话。”
“你看看你,现在好了,我走了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孤单,是不是感觉哪里都是我的味道。”
“你过来接我,半小时后,我要在楼下看见你。”
挂完电话的丁徐徐,第一件事不是收拾包袱走人,而是跑到卫生间,大言不惭地说:“我得洗洗澡,把自己弄得清爽一点,待会儿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腐女的世界我不懂,真的不懂。
等丁徐徐换完衣服出来,我才发现我最心爱的那条连衣裙被套在了她的身上。她穿起来倒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我简直怒不可遏了,拿起手里的书就一下子甩了过去。
“喂,你穿着我的衣服去和你男人私会?”
丁徐徐第一次见我对着她发这么大的火,一时之间还无法适应,愣愣地看了我很久,才缓缓地捡起被我差点扔进马桶的书,一脸惊恐地说:“你没事吧?”
“换一件吧,任何一件都行,但这件不可以。”
我静静地说。
“为什么?”
“就是不可以。”
我的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丁徐徐无奈,只好当着我的面脱下那条连衣裙,甩到我面前,没好气地说:“罗乞乞,你是太缺爱了吧!”
然后,她麻溜地穿上自己的衣服,甩了下那头波浪滚滚的栗色卷发,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条连衣裙是我悄悄为了某人的归来准备的,想象着某人可不可以单独约我一次,然后我穿着这条裙子美美地去见他,然后我可以顺便表个白。
我真的觉得我挺喜欢覃川的,所以丁徐徐会原谅我一时的暴躁行为吧。
我曾经觉得爱情与我而言,就像晚餐上的甜品,只是生活更加丰美的调剂,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低估了爱情对我的重要性。我其实还是很缺爱的。就像我晚上睡觉习惯性抱一个东西一样,要么是一个枕头,要么是一个抱枕,要么是一本书,总之我不能手无依托而安然睡去。我想我未来的老公一定会很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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