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奸案的前一天。
李冰霜是读大三的女大学生,本来应该是上课的时间,外语系的人都出去上课了,她因为身体不舒服正在宿舍里看着电影。
电影进行到高潮的时候,她隐约感觉到宿舍的门被推开了。
是一个电工。
李冰霜有些紧张,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怀好意。她见过他好几次,每次她到宿舍外的公用水池洗手的时候都会和他对视,在每次回宿舍的过程中她能感觉到背后炙热的目光。并且她留意到,这不是针对她的。
不过她还是镇定下来,漫不经心的说:“请问有什么事吗,叔叔?”
“哦,你们宿舍是不是报修有一边的灯管坏了?”
李冰霜心里清楚,宿舍的灯完好无损,一直都处于正常状态。大叔嘴上说着维修,但手上并没有拿着工具。显然,工具被放在宿舍外面,他需要腾出两只手来干他的“好事”。
他开始微笑着朝她走来。
李冰霜有些紧张,感觉一股热潮涌上脑袋,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似乎看见大叔蓝色工作服的扣子正在被解开。
“我在我们宿舍安了监控,看,就在那。你在干什么现在被录制的一清二楚。我相信你还有妻儿老小吧,不想去监狱吧?”
李冰霜匆匆忙忙地开始她的反击。
李冰霜是一个警戒心很强的女生,甚至有一点被害妄想症。学校宿舍的电工,水工都是男性,他们能随意出入女生宿舍,并且宿舍楼只有一楼大堂有监控,单独每一层的楼道里是没有的。每次想到这个,都使她无比战栗。
于是,她在争得舍友们的同意后,在自己的宿舍里安了一个小型的摄像头,并用了一些杂物遮蔽在摄像头的附近,防止被宿管阿姨发现,因为这似乎是不符合学校规定的。
没想到情急之下,救了她一“命”。
电工笑眯眯的表情瞬间消失,变得有些慌乱,但用仿佛自己被冒犯了的不爽掩盖着:
“你这小姑娘,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干那种事情,真是的!”
但电工站在原地,并没有挪开脚步。
李冰霜有点害怕,为什么他还不离开?难道这招不管用吗?
空气仿佛凝结了。
饮水机轻微的咕噜声,空调发出嘈杂的嗡嗡声,楼下传来的宿管阿姨的攀谈声,渐渐被一点点消除,最后李冰霜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仿佛带动她眼前的空气共振着,她的眼神随着音波的传递与电工的眼神交汇。
大叔喘着粗气,像是想把什么压制下来,在努力,但没成功。
在那一瞬间,李冰霜仿佛在窒息的环境中与自己达到了一种默契:
“学生自己装监控违反了学校的规定,所以只有我们宿舍有。”
又过了五秒,寂静的五秒。
大叔挪动脚步,渐渐消失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