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过是一种游戏而已,但玩的起的人却凤毛麟角,因为这是勇敢者的专属游戏。因为爱情是不公平的,她往往不按常理出牌,通常也是不讲道理的,所以难免会对人的容忍底线、最低原则和心里承受能力发起挑战,因此在这场游戏里,只有内心强大、勇敢的人才能够承受的住这样的折磨。另外在爱情之路上,他们常常与孤独、寂寞、空虚为伴,因此爱情也注定是一场孤独的旅行。
这些天雨水较多,就像初生的婴儿一样喜欢哭,它也是,并且有些无常。一场倾盆大雨过后,在一片大树林里,不过还在下着小雨,但比大雨时要安静多了。听说下雨是因为老天在哭泣,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这时候的空气是很清新的,但雨天总是会影响到人们的心情。安静的树林里渐渐传来了沉闷的脚步声,呵……连它也变的暗淡起来。一个男孩撑着雨伞正向树林这边走来,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雨水悄悄地从树梢上滴落下来,滴落在伞顶上,然后沿着不完全笔直的线条滑落下去,和地面的雨水混合在一起。最后只剩下树枝在上轻轻颤抖。
雨水沿着一条小沟流了下来,越往下流水越大,但前面很快就没有路了,于是一股小小的流水就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下面的一个水坑里。穿过这片树林的路并不是笔直的,所以这个男孩看不到这段路的尽头。
他转了几个弯,这时前面出现了一座寺院,寺院的大门紧闭,门前屋檐下站着一个女孩,女孩正用手在拨弄着被雨水打湿了的秀发,秀发轻轻颤抖着,没有抓紧的雨滴被抖落了下来。然后只见她将头轻轻往左边一甩,秀发像扇子一样展开并轻轻扬起,然后在耳边合了起来,就在头发落下来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了那个正向她走来的男孩,而那个男孩正好和她目光相接。女孩静静地看着那个男孩,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到是男孩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接着女孩也低下了头,用手轻轻地玩弄发梢。
“小姐,你没带伞吗?”过了一会儿,男孩来到她身边问。
“哦,带了。”女孩指了指靠在大门口左边的一把湿雨伞说“不过刚才下大雨的时候风太大了,不小心被风刮下来的一根树枝给扎破了。……不过幸好没有扎到人。”
男孩走过去把雨伞打开看了看,确实被扎了一个很大的孔。“这伞看来是用不了了……”男孩轻轻地把伞合上“你要去哪里?”
“只是随便走走。”女孩头也不回的说。
“下雨天出来随便走走,这可不是个好主意,其实我也是,要不我们两个人一起走吧?”男孩笑了起来。
“我干嘛要跟你一起走啊?”女孩不屑一顾的说。
“虽然现在的雨并不大,但至少还在下着小雨啊!而你的伞又破了,如果你要一个人走的话,肯定又会被雨淋湿的!”男孩说着得意洋洋地炫耀了一下自己的雨伞。
“可是我又不认识你!”女孩当然不愿意就这样认输。
“哦,我叫许文杰。”男孩有些激动的说“现在你把你的名字告诉我,这样我们两个不就认识了!”
女孩结果转身就走,对他的请求嗤之以鼻。当然她不会听他的话,另外,她干嘛要听他的话呢?如果非要她回答不可,她可能会这样对他说:“你以为你是谁哦!”
“喂,等等我!”许文杰还来不及失落,就立即追了上去。
于是两人就一直往前走,不,应该说是那个叫许文杰的男孩跟着女孩跑,不过幸好那个女孩对此不是很反感。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许文杰不时地追问,但那个女孩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只是嘴角偶尔会上翘,露出一点点儿微笑,也根本不去看他一眼。许文杰只好试着用其它的方式去追问。“既然现在我们两个走到一起了,如果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去称呼你,你不可能要我一直叫你‘喂’吧?”许文杰张开双手拦在她面前,但女孩还是不去理他,也没有生气,只是转身从他身旁走过。
“你干嘛这么小气呢?不就是问下你的名字嘛,我都告诉了你我的名字了,现在该你告诉我了吧?”女孩始终不言不语,仿佛他是空气一样,根本就不存在她身边。许文杰失望至极,他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他停了下来,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在犹豫着自己该怎么办,是去还是留?他知道如果自己要走,现在就可以转身离去,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回头看他一眼,他想应该不会,因为他的离去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影响。
但他最终还是跟了上去,因为他知道这样至少还有一丝机会,另外她并不反感他。后来许文杰就不再问她的名字了,因为就算她不觉得烦,他自己也会觉得很无聊。于是他就继续用“喂”、“嗨”或“小姐”来称呼她。
当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和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走在一起时,时间应当是如梭般飞快,但对许文杰来说却是漫长的,黑夜仿佛被白天赶走了,迟迟没有到来。由于这天下着雨,天空本来就有些昏暗,夜晚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降临了。天黑之前两人赶到了一个小镇上,小镇入口处有一家客栈。
女孩没有回头去看许文杰,径直走了进去,来到服务台前说:“给我一间舒适干净的上房,另外请帮忙准备一些热水,提到我房间来,我要沐浴更衣。”
店伙计说:“好的,小姐,我这就为您安排。不过由于本店人手有限,小店可以为每个客官提供热水,但是需要自己亲自去打,所以不好意思。当然热水是需要另外收费的。”
这就让女孩有些为难了。由于今天下过大雨,一路上从泥泞中走来,裙摆处溅满了泥水和污渍,衣裳也被打湿了,现在只想痛痛快快的洗个澡,然后舒舒服服的睡到大天亮,结果还要自己打水。许文杰见了,对女孩说:“你不用担心,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我帮你提水,你在房间等着沐浴就行了。”
女孩终于正眼看了看许文杰,许文杰也乘这个机会仔细的打量着这美丽的面容。女孩对他道了声谢谢,然后对店家说:“他的费用全部算我身上。”
许文杰微笑着说:“既然这样,那我也谢谢你。”女孩向他点头笑了笑,就跟着店伙计上楼去了。
女孩住在三楼,许文杰的房间就在她隔壁。房间内烛光通明,焰心在轻轻地颤抖着。女孩坐在梳妆台前,台上摆着一面铜镜。爱美的女孩子白天化了妆,晚上睡觉之前一般都会先卸妆,不然第二天醒来后可能会很糟糕,所以这个爱美的女孩也不例外。不过她只是化了点淡妆,因为她本来就很美丽,所以不需要过多的装饰。她的头发弄的很好看,但她现在要把这个发型给拆了,不过不用怕,只要她愿意明天还可以继续给自己做出这样的发型来。
她将金簪拨了下来,然后摇了摇头,原本被束紧了的秀发像弹簧一样弹落了下来,然后又轻轻地往回收,如果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她此刻的美丽,莫过于这句了:乱花渐欲迷人眼!
而在她身后,摆放着一个大大的浴桶,许文杰正双手各提着一只水桶在帮她打热水。当女孩将金簪拔下,摇了摇头,秀发自然弹落下来时。许文杰忍不住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瞄了下镜中女孩那有些模糊的脸,然后转身走了出去。接着他只是走得越来越快,似乎脚上的劲越来越大了。
当许文杰还想再去打两桶热水提上来时,水已经足够了。于是放下水桶说:“水已经打好了,你慢慢洗吧,我先出去了。”女孩向他道了声谢谢。
许文杰走到门口时,突然回过头来问:“现在你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女孩说:“你帮我打水,我很感激你,但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走过了这段路以后就不会再见面了,所以你我不需要知道对方的名字。另外你所有的费用我都给你包了,咱们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许文杰只好用笑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转身将门带上,回自己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