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静,一个普通的名字,一个迷人的灵魂,一个称职的媒体人记者。
在没读《看见》这本书的时候,我了解柴静的途径只是在电视新闻台的一瞬间,或者是在同学口中道听途说来的一丝消息。
花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读了这本书之后,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更加感性的,更加立体的柴静。
你可以选择不当记者,但是你当了记者,就没有选择不去的权利。
其实,生活中的许多事都是我们选择的结果,责任其实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讲不清亦道不明。
可是有一件事情我们是可以肯定的,就是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想风雨兼程。
非典时期的柴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记者,人生有些事就是凭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完成的。
而那次非典的报道让柴静真正认识了新闻,也真正见识了生活。那次非典成就了柴静,当然也成就了新闻。
能独立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却不傲慢,对政治表示服从,却不卑躬屈膝。能积极地参与国家的政策,看到弱者知道同情,看到邪恶知道愤怒,我认为他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公民。
这是律师郝劲松说的一句话,柴静问,普通百姓和公民的区别是什么?郝劲松笑了一下,说了上面那一番话。
其实我们生在世上,活在这个纷繁的世界中,到底有多少权益受到了侵害,我们可能自己也不清楚。
看到弱者知道同情,看到邪恶知道愤怒,这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是公民的标准,我觉得,这也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是一个人的标准。
也许有时候面对一些小事,我们选择了忍耐,但是作为一个公民,我们真正遇到不公正的时候,我希望我们能以不惧怕的态度,拿起法律的武器,维护自己,维护正义。
土头土脑,唯唯诺诺,笨手笨脚,又怯又倔,不会讨喜,有的人甚至一见我就忍不住会发火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选择这一句话,但是柴静描写的这种状态实在太像我刚进广播台时的样子了。
土头土脑,笨手笨脚,面对陌生的环境不知所措,在一片凝固的空气仿佛隔绝世外,不知人们所云。
现在想想都好笑,不过这大概是所有初出茅庐的人的样子吧,人总有不为时间所接受的时候,但是你并不孤独,面包会有的,经验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电视节目习惯把一个人塑造为好人,另一个是坏人,实际上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做了好事的人,和做了坏事的人。
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你所认为的坏蛋之所以继续做坏事,绝大数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
这是一种“性本善”的理论,不管这句话是对是错,我都相信且固执己见的相信,只要你想,你会发现世界上总会有人帮你,而且帮助你的人还很多,只不过你没发现罢了。
另一方面,《新闻调查》的师永刚说,“新闻记者有责任去记录持任何一种观点的人,评判是观看者自己的事。”
也许,完整地呈现事件的面貌,而不是主观地评判和评价事实,就是新闻本来的样子吧。
柴静同事说,“观察”的实质是:不赞美,不责难,甚至也不惋惜,但求了解认识而已。“报道”就是对“事实和因果”的梳理。
写东西的人不用带着感情写,写得客观平实,事物自会折射出它本身蕴涵的感情。
镜头也那样呆着,谁都不说话,三四分钟。山里非常安静,只有些微的鸟叫,雨落在椿树的叶子上,细密地簌簌作响。
柴静学习的另一个对象是沃尔特·克朗凯特(冷战时期美国最负盛名的电视新闻节目主持人)。
她记得他曾经描写的两个细节: 一次是在海军服役,对方大炮打过来的时候他们正在打牌,炮弹几乎击中船身了,发生了很大的震荡,手中的牌撒得满天都是,最后有一张黑桃A斜斜地插在了船板上;
另一次是在战争结束之后,他进入荷兰,在装甲车上,士兵除了要接受姑娘们的亲吻之外,还有人们纷纷向他们投掷郁金香花束,因为郁金香都是用铁丝绑着的,他就被一根铁丝正中鼻梁流了血,这是他在战争中第一次流血。
其实我这个新闻学的门外汉,真的不知道柴静描写的和她的偶像的水平有啥区别,但是在我的心中,我觉得她那时的水平很高,女神级别的。
经历得更真实,因为那时你的心跳很快,有着很多的七情六欲,但是你知道,仅仅靠着想象,没有什么深刻可言。
人类只是个概念,一代一代人都是相似的生活,这辈子决定你悲欢的就是你身边的几个人。
这句话很悲哀,因为我在整理这篇文章再次看到这句话时,想到的是我刚上大一时的思考。
我们和上一级学长学姐上的是同一所大学,每天都在做他们的曾经做过的事,不管是上课写作业,还是逃课兼职打球,甚至去图书馆,我们是不是也会重复他们的故事。
想到这里,我的心像针扎了一样,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大学决定了的生活,而不是我自己决定了我的生活?
也许,人类只是个概念,这辈子决定你悲欢的只是你身边的那几个人。那么是谁决定了我们的生活?我至今也没想明白。
因为我最大的恐惧就是跟别人不一样,我会被挑出来站在什么地方。大家说,看,她跟我们不一样
很多时候,自卑的人走在路上,只是想不被别人注意到而已仅此而已。大一的时候,我很自卑,走在路上,觉得每个人都在看我。
其实哪有这么多人看我们,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我们很普通,也并不孤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卑,有自己的生活缺陷。
“在每个角色里待着的人,都会有很多不舒服”有些时候,我们也只是想得到和大众一样的安全感,仅此而已。
纪律可以带来秩序,但却是被动的,只有一个人归属于一件事,一群人,一个社会,才会有认同和发自内心去照顾它的愿望。
这句话是从卢安克那集说出来的,这句话是真的,归属感是一种特别神奇的感觉,有了它,感觉便有了一切。
卢安克说,中国的社会没有那样的背景情况,但中国的留守儿童将来也会成为一个失去控制的因素,除非我们能给他们带来归属感。
我曾经去支过教,许多事情和卢安克说得一模一样,教育是一个长期的,稳定的事情,中国的教育要走的路还有很远。
“如果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家,他家人就是他的后代;如果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学生,学生就是他的后代;如果一个人为了人类的发展,那么人类就是他的后代。”卢安克曾经这样说。
“就像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触碰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只要这样的传递和唤醒不停止,我们就不会告别卢安克”,柴静在节目最后这样评价卢安克。
看见,是一个睁开眼的过程,“是从一种模式化或无意识的对生活的理解当中不断挣脱出来的过程
柴静的《看见》也是我们的看见,我们一方面可以在其中体会到一个新闻人的成长,一方面也可以窥见自己的成长,也许这才是这本书最大的意义。
柴静在讲述“客观”时,曾这样说,客观不代表没有感情,客观的反面是偏颇,感情的反面是麻木,而客观跟感情从来不相互抵触。
在我看来,写作无非就是描写一件事情或者一种情感,柴静的作品给人一种无比清新的感觉,她真正写出了她想表达的事情,我很喜欢,一直很喜欢。
也正是因为读完全书的这一刻,我开始明白了“喜欢”是一种什么概念,以前从未有过。
上学、写影评、看书都是自己逼着自己去看,也许会有意义,但自己并不喜欢,我觉得从此刻开始,我有了该有的概念,也应该去做该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