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壬深信朱冬冬还在南城,道理很简单,因为朱冬冬的妈妈依然还住在家里,依然还在大病之后的康复中,这一点从朱妈妈保姆所采购的药物中便能够清晰得判断出来。所以,朱冬冬必定没有离开,而且他还在不断地为她妈妈给予经济上的照顾。可是无论怎样努力,尹壬还是没有发现朱冬冬的蛛丝马迹,在尹壬看来,南城都快被他翻了个遍,但朱冬冬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当尹壬心急如焚之时,老五的电话惊醒了正陷入狂躁之中的尹壬。
电话刚一接通,里面就传来老五带着哭腔的声音:“二爷,老六被章阳的人打残废了,现在勉强保住一条命,刚被抢救过来。”
“老五居然会哭?”尹壬听罢老五的话心里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老六残了。
“二爷,章阳这千刀杀的畜生现在就在我手里,您说该怎么办。”老五破天荒的没给尹壬什么反应继续哭诉着。
“二爷,要不要弄死这畜生……”
听到这,尹壬马上打断了老五:“老五,你先冷静冷静,杀人这事咱们碰不得,你是懂规矩的。”
“二爷,您没看到,六弟他真的是太惨了。”说到此处,老五已经放声痛哭起来。
“老五啊,二爷也痛心,但你此时千万要冷静啊,你快告诉你现在身在何处,老六现在具体怎么样了,你先别着急,仔细说来听听。”
老五努力止住了哭声,把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向二爷汇报了一边。
电话这边的尹壬听完后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了下来,压抑着怒意说道:“老五,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事先和我商量一下。”
“二爷,我现在知道错了,我很后悔,我俩原本以为是您和三爷商量好了后由三爷转达给我们,我们太操之过急了,才犯下如此大错。”
“哎,老五,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晚了。你去看看章阳还喘着气吗?你力大如牛,怕是会把他打死啊。”
“二爷,我刚看了,这畜生还有气,死不了。”
“嗯,你去把他弄醒,把钱带出来,能带多少带多少。”
“二爷,老六那边该怎么办?”
“老六看来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但你要尽快离开,你外形太过明显,时间久了怕是想回也回不来了,你拿到钱后马上从水路回来,我会通知曹胖子接应你回来,并让他安排人手去照顾老六,等老六有所好转,我们再把他弄回来吧。”
“那这黄毛畜生怎么办?”
“不用管他,你拿上钱,堵上他的嘴,把他锁在角落里,你便迅速离开,他屁股比谁都不干净不敢报案的。我们今天能找到他,以后也能,到时候在找机会收拾他。”
“好的,二爷,我这就照办。”
“老五,此事甚是关键,切莫意气用事,来日方长。”
“嗯,二爷,我都照您说的办。”
尹壬挂完电话后,心情极其负责,怒喜夹杂,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令尹壬高兴的事情有三:一是朱冬冬已经不需要去找了;二是三爷的料子也白带了;三是这次行动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大半,只差把那真金白银装进自己口袋了。令尹壬愤怒的事情也有三:一是老三对他已经起了反心;二是老三甚至已经对他采取了行动;三是老五老六可能更听老三的话。这些让尹壬高兴的事情并没有让尹壬高兴太久,但这些令尹壬愤怒的事情则让尹壬越来越愤怒,尹壬对老三已经起了恨意。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尹壬的处事哲学非常简单,在他所处的这个世界里,只有他可以占别人的便宜,任何人想占他的便宜都等同于他的死敌。对待敌人是不能留任何情面的,既然老三已经对他无义,他自然也就不能对老三留情了。
苟昌磊此时正处在极度的欢愉之中,一双柔软的手正在按摩着他的双腿,他闭着眼,享受着身体健全给他带来的巨大的快乐。苟昌磊心已经一扫不久之前在北城所遇到的阴霾,快乐的哼着歌,像一个年轻的小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