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还是食言了,三天后,我启程去了南京。
那天回去后,我去见了季璇。对于杜衡君的家道中落,看到她如此相安无事,我心中怒火中烧。
“你不要怪我,谁让他心里只容得下你一个人呢?”季璇喝了一口茶,云淡风轻地说。
嫉妒令人疯狂,我拼命忍住心中的愠怒问她:“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救他?”
“你这是要牺牲自我?”她饶有趣味地反问我。
我不语。
“离开北平,永远都不要回来,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你要知道,我能救他出来,自然也能将他送进去。”季璇看着我,一字一句道。
我点了点头:“好。”
于是,张慕楠把我带回了南京。
这件事情,我和季璇都守口如瓶,谁也没有向第三个人提起。
我才懂得,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在一起。
爱而不得,最为珍贵。
后来,我在南京生活了几十年,从一个韶光正好的姑娘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也见证了南京这座城市的发展历程。
我再没听到过关于他的消息。
我默默地一个人待在南京,默默地爱了杜衡君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