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抄了美国诗人埃德加·爱仑·坡的诗歌《孤独》。孤独的内核是命定般悲凉,无可言说,无迹可寻。小时候,不只是小时候,也包括长大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总觉得孤独是很凄苦的一种人生况味,并且一直觉得,或許只有在那些特立独行的伟人的生命中,孤独才会缩放出耀眼的光芒。年龄漸长,读书漸多,慢慢便觉得孤独不应该被垄断,成为少数人的专享;孤独也不应该被消费,成为多数人貼在身上的一种标签。或许孤独不应该像长满霉菌的湿淋淋的墙,更应不指向脆弱而酸惨的境况;孤独应该是一种自知又自信的笃定——孤独,却能拥抱孤独。
1986年的冬天——那年的6月刚从延边师专毕业,7月份被分配到职業高中教语文——我第一次读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没有读懂,即便后来又读了一遍,也不知道作者讲这样一个家族百年的故事究竟要告诉读者什么?后来读《北回归线》《霍乱时期的爱情》,依然还是读不懂。现在回想起来,那时读书挺功利的,总是想着要读懂,要从中读出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来。越是读不懂就越是想要读懂,而我的智商和情商又不允许我能够读懂,一架一架的書最終成了一架一架虚荣的擺设,而读书也最終成了我生理上的需要,而非精神上的需要。即便这样,我还是喜欢读书,依然一本一本地买,尽可能一本一本地读,因为我始终坚信读书或许不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但读书绝对能影响一个人的生活。
今天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大暑节气。《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说:“大暑,六月中。解见小暑。”“小暑不算热,大暑正伏天。”大暑,说得文雅点儿,就是盛夏;说得俗气点儿,就是一年中最蒸烤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最好的选择莫过于宅在家中了,摇着扇子,啃着西瓜,或喝着凉茶,或吃过午饭,躺在鋪着凉席的床上,酣酣地睡一大觉,睡得大汗淋漓……放假了,想做什么都是自由的,就像刚放寒假时正值大寒节气,我和同学们一起去了雪乡一样——只要心存喜欢并感觉到了快乐,无论做什么都是随性盡意而为,而没有什么顾忌。
“問題疫苖”和“疫苖問題”應該是两個不同的概念吧。於是想起十年前的奶粉危機,但從潜意識裡,我覺得這一次的危機似乎要甚于上一次的危機。25萬隻劣質疫苗,僅僅罚款344萬元,其輕重程度不啻於罚酒三杯。這樣的區區罚款,與其説是惩凶罚恶,倒不如説是鼓励作恶。我无意評説些什麽,即便有意評説也無濟於事。有些話説得,有些話却説不得;同樣,有些字寫得,有些字就寫不得。那就不説、不寫好了。
坐在东郊的铁路边上,静看夜空。程程说昨晚的月亮是红色的,而今晚我在东郊铁道边上看到的月亮却是皎洁的。我在仰望着半月星空,但半月星空是不是也在俯视着我呢?有时被俯视也是一种快乐或者说是一种幸福,至少要比被无视和被鄙弃强得多。然而,无论如何,一厢情愿也是人生的一种况味,而一厢情愿最好的结局或许就是无怨无悔、一如既往……
弟弟们走远了,我依然痴痴地仰望着疏疏落落的星空和那大半轮皎洁的月亮。“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这是我最喜欢的古诗中描写月亮的诗句。
牙疼正在吃药,本不该喝酒,但跟兄弟们在一起给弟弟第一次过生日,怎么也得喝点儿——兄弟就是无墙的家,是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