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封建的旧社会里,一个女人悲惨的命运,一个想爱却又得到爱的女人。一步步在金钱和权势中变的扭曲,变态。她恨自己的大哥把她嫁给一个“没有人气”的姜家二少爷,她在那个家,连个丫头都看不起。一步算一步,最终惨害了自己一双儿女的幸福。
小双抱着胳膊道:“麻油店的活招牌,站惯了柜台,见多识广的,我们拿什么去比人家?”凤箫道:“你是她陪嫁过来的么?”小双冷笑说:“她也配!”
一句她也配!可想而知曹七巧在姜家的地位是多么渺小。
“人都齐了,今儿想必我又晚了!怎怪我不迟到——摸着黑梳的头!谁教我的窗户冲着后院子呢?单单就派了那么间房给我,横竖我们那位眼看是活不长的,我们净等着做孤儿寡妇了——不欺负我们,欺负谁?”
这是曹七巧的第一次出场,言语泼辣。
姜家人对她冷言闲语,排挤着。曹七巧也知道自己的出生低微,因此和新来的人分外亲热些,“倚在兰仙的椅背上问长问短,携着她的手左看右看,夸赞了一会儿她的指甲”,最后也只闹得自觉无趣。
在姜家她生下一双儿女,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她内心孤苦无依,没有人也没有地方诉说。面对姜家人的排挤,嘲笑,她变得泼辣,不近人情,挑唆。
可是她也向往着美好的爱情,她追求着自己的小叔姜季泽。哪怕弄的声名狼藉,
今天是她嫁到姜家来之后一切幻想的集中点。这些年了,她戴着黄金的枷锁,可是连金子的边都啃不到,这以后就不同了。
之后婆婆和丈夫去世,分了家。也许会好一点吧!但挥霍一空的姜季泽找上门来,她又开始有一丝幻想。可最终还是骂跑了姜季泽,她提醒着自己姜季泽是觊觎她的财产,并没对她真心。
无论如何,她从前爱过他。她的爱给了她无尽的痛苦。单只这一点,就使她值得留恋。多少回了,为了按捺她自己,她逬得全身的筋骨和牙根都酸楚了。”
可是,她也知道姜季泽对自己没有真心,她只能压抑自己的情欲,于是,她开始变得敏感,拼命地用金钱来填补内心情欲的空缺。就这样,曹七巧带着封建和黄金的枷锁在没有光明与希望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曹七巧也许是爱自己儿女的,但那样的爱已经变质,窒息了。她把儿女当作自己的财产,控制着。她早早的给儿子长白娶了媳妇,却又恨儿子媳妇的美好婚姻,仇视着儿媳,几近变态的手法折磨儿媳。娶了小老婆娟儿,在芝寿死后扶正,却没要一年,就吞鸦片自杀了。
长白最终也留恋烟花之地,对于母亲,他是憎恨的吧!曹七巧毁了儿子的婚姻幸福,连女儿也不会放过。
长安都十三岁了,在那已经没有人缠小脚的时候,她非要给长安缠,先是毁了长安的脚。然后给长安灌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贪图的是你的钱。再把来说媒的人赶走,最后让女儿吸食鸦片。长安像个傀儡听命着母亲的安排。
长安已经三十岁了,再也没有媒人来说亲。那个年代三十岁,多么可怕的。曹七巧又怪女儿不争气,把罪过推到长安身上。
再后来,她认识了童世舫,才在她生命里点燃了希望。她爱他,为了爱她戒掉鸦片。可在她跟童世舫准备定婚时,曹七巧知道了。曹七巧设计让童世舫知道长安吸食鸦片,吓跑了童世舫,毁掉女儿婚姻。
她摸索着腕上的翠玉镯子,徐徐将那镯子顺着骨瘦如柴的手臂往上推,一直推到腋下。
几十年的生活就在这一推之间,苍凉,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