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人问我喜欢什么?内心么,不知道。
小时候,被问喜欢的职业是什么?不知道。但听到别人的答案只有科学家和警察,虽然不太了解,不过还是从中随便说一个好了。
聚餐时,阿姨们总担心我吃不饱,问我喜欢吃什么?不知道,据说我幼儿园放学后问我当天晚餐吃了什么也不会记得,而且吃饭对于我来说就是填饱肚子罢了,又不挑食,吃什么都差不多。既然我妈说我和我爸一样喜欢吃花生,那就喜欢吃花生好了。
高中音乐课,老师让介绍自己最喜欢的音乐,欲哭无泪,我平时都不听歌,哪来的喜欢,室友最爱放陈奕迅,要不就单车吧,毕竟十年对我来说也很难理解。
填志愿,亲戚们很开明地问喜欢什么专业,以后想做什么工作?不知道不了解,我只知道哪科分高。
交男朋友,你喜欢过什么人么?没有。反问,你喜欢我什么呢?可能广撒网的时候你是最快上钩的一个。好吧,很真实,也很难接受,俩人就此作罢。
就和小学写作文一样,最难忘的一件事,最高兴的一件事,最…的一件事,其实从没有好好品味过,也或许当时对我来说真的没有什么难忘的,天知道我写第一次做鱼写过多少遍。 时至今日,倒的确有了很多难忘的记忆。
会记得小时候姥姥可以在夏天一整夜的给我扇扇子,会嗑好瓜子仁给我吃,会在我怕黑哇哇哭的时候生气地埋怨姥爷;记得每次回去姥爷都会做一大桌菜,肥而不腻的红烧肉、大肘子,还有傍晚的麻将,记得姥爷写的自传小说的开头“一个碗打碎在地,刚出生的孩子哇地哭出声来,就叫他碗儿吧……”记得跟我哥去校园的石案子上打乒乓球,一个擦边球能让我俩乐好久,记得初中一个午后老妈犹豫了好久要不要把我哥留在身边当亲儿子带;记得跟我妹一起裹被窝里不肯睡觉,你一句我一句地画着漫画编故事,当然,小时候咬我一个牙印那段印象也挺深刻的。
记得小学赶班车总是会迟到,放学又老是拖堂,我妈怕我赶不上班车,总是要拜托司机师傅多留意我一下;记得一二年级就有作文班,我几乎是写的最慢的几个人之一,题目不记得了,我记得我写的是“希望长大以后造一艘船,开过之后会撒下香水的味道,把马家河(一条常年散发着臭气的小河流)变香”,莫非属于科幻题材;记得三年级的暑假貌似还是作文班,有一次去公园写生(游玩),一群“小记者”围着看猴山,说实话,我并不擅长观察,真是不知道写什么好,要不然写猴子妈妈照顾小猴子,还是写猴子剥花生真灵活…
记得初中第一个跟我主动搭话的人,你一回头笑着问我“你也是我们班的吧”,阳光真好;记得周杰伦的卡带在班里成为宝贝一样的存在相互传阅,连我同桌也会一直哼唱东风破,虽然被我们几个嘲笑只听得清“一曲东风破”;记得终于以周末睡不醒为由,任性地推掉了奥数班、作文班,其实真的没那个天赋;记得边写作业边偷摸看小说(水浒、三国,感觉和现在追电视剧一样痴迷,看来还是原来的习惯好一些);记得每天的晚自习,偶尔还会用来做考试,晚餐是校门口的麻辣烫,有时会去排队等烩面;记得为了体育测试一起跑过的操场;记得因为懒得折返绕远,没少翻过校园小门的栅栏,连物理老师多年后说起来,竟然说记得有次见我翻墙回家,担心坏了怕我摔着。
记得高中同桌间自我介绍,班主任笑着问我俩怎么只介绍缺点,军训时睡在我上铺的人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后来重新调过座位后,和同桌俩人名字超级像,“你好,我叫李jing”“嗯,你好,我叫李xin”“不是,是jing”“嗯,我叫李xin”这几乎也成为以后英语老师很爱cue的点,经常点完我同桌就点我;记得我后来的化学班主任,真的是感觉只有小说里才会有那么好的老师,学校让自愿报名化学班,但我真的不想在陌生的地方大晚上坐公交跑很远去上竞赛班,就没报,鉴于我摸底考试还不错,化学老师主动找我谈心,问我是不是钱不够,说愿意资助我去报名上课,甚至说着话就要拿钱给我,我真的是又感激又愧疚,不过勉强去过一次课后,还是因为性格缺陷打了退堂鼓,给我的感觉是完全不能开小差的班,乌泱泱满屋子学生,一上课就出题,还随机抓人上台去做,问题是那道题我当时也不会,压力太大,放弃了。
大学嘛,自然是认识了一帮新的朋友,或远或近,偶尔问候,也许要再过些年,才能风轻云淡地细细数来吧。(主要都写下来也太太太长了…)
难忘的记忆,或好或坏或得意或狼狈,时间一久,都被磨得如珍宝一般闪亮,那些曾经的经历,慢慢凝结,变成喜欢,喜欢那些时光,喜欢那些时光里曾经出现的人。
虽不善问候,愿你们知我一切安好;虽各自忙碌,却亦会在心中偶尔挂念。
后记
老公问我写这篇文字的动机是什么,好吧,不得不承认,我又追了一部电视剧——《冰糖炖雪梨》,其实还蛮燃蛮励志的,冰上运动的镜头也完全展现了冰球的力量、速滑的速度和花滑的唯美,当然,男女主两人的“青梅竹马的回忆”和“错失六年的遗憾”让人啼笑皆非的同时,又忍不住回忆往昔,我们不认识的时候,你是什么样的呢,你的身边有谁,过着什么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