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几天？”他眼花缭乱地看着那些裙子，问她。
“之前不是跟你说了，两天。”她拿起一件比在自己身上，那是条浅绿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复杂的花纹。
原来出差是要做这么多准备的吗，他暗自想，每次和自己出去之前，她大概也是这样试来试去吧，他有些羞愧，想着一定要配合她挑衣服。
“你试试那件蓝色的。”他主动说，指着一件浅蓝色的裙子。
“你觉得那件好看？”她见他如此说，更是起了劲，把他推出房间，要换上那件裙子。他笑着退出来，客厅里没开灯，一片昏暗。他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窗外一片灯火通明，他看着外面发呆。
只隔着一条街，就是罗玉的住处。他盲目地看着那些一模一样的窗户，其中一扇是属于她的。卧室的门一下子开了，暖黄色的光晒进他所在的黑暗里，王玲穿着那条裙子，像站在艳阳里，身上披着蓝天。
她很少穿样式简单的衣服，他在心里感叹，不管什么样的衣服都很适合她。“好看，你带着这件吧。”他说。
王玲笑得灿烂，她的笑从来是随心的，不会遮掩，不会收敛，她迈着小碎步向他跑来，扑在他身上，抱住他。他熟悉地张开手臂接住她，她身上很温暖，呼吸打在他的肩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