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婚姻、性爱
一
我的爱情是在希望与失望、甜蜜与苦涩中度过的。具体的经过我不想描述。我二十五岁那年正式进入男女间处对象的范畴,这同我之前与女孩子们的交往或戏闹完全不同。父母感到我这个年龄还同那些女孩子飘浮不定的关系,很难进入婚姻的殿堂。而我正值韶华,高挑精瘦,正是可以吃点菜的时候。因此我老妈就隔三岔五带一个女孩到家里来,编些破绽百出的的理由,比如:这位是工行某分理处的信贷员,今天在街上碰到,她忘带钥匙回不了家门,就请她到我家来吃饭。我们单位就通过她贷的款。又如:我们单位有一桩官司,法院的苏院长喊他女儿到我这儿来拿资料(我妈是财务主管),请她到我家来坐坐。诸如此类,不胜枚举。所有这些无一例外的都要留下老妈一句恳切的问话:这女孩子怎么样?我觉的还可以!你呢?之类的话。
印象中有七八味像这样老妈满意的菜肴向我端来。但就像俗话说的: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一样,老妈的味口同我相去甚远。老妈是知识份子出身,做事说话都含蓄不露,其实我明白她的心思,能嫁入我家的女人应该门当户对,家境殷实,至于男人对女人的死穴——容貌却全然不计。因此,每当我口吐不屑之词的时候,老妈便面露愠色的说:晓得你咋个想的哦?人家条件那么好,配你是足足有余……。
我,算不上是七尺男儿,但血气方刚,阳性十足。对与异性交往有极其浪漫的幻想,像保尔与冬妮亚的爱情故事(那时数量不多的读物),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刺激我的荷尔蒙,而且越来越强烈。按保尔.柯察金的说法:人最宝贵的是生命,而生命只有一次。他要把宝贵的生命献给人类最崇高的XXXX事业。而我想既然生命只有一次,爱情也许是短暂的,我要把有限的爱情投入到无限的浪漫之中去。因此,在爱情的选择上就有了我理想的标准。这样左看右看七选八选总没有我钟意持恒的姑娘。当然也有例外,曾经一位漂亮的姑娘揭开了我的心菲,交往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她性格古怪,动不动就发脾气。有一年的除夕,她邀约我到中心广场去听新年的钟声,恰巧那晚雨雪交加,寒风凛冽。我和她骑着单车并行去广场的路上,一路上我冷得不行,哆嗦着对她说:“这么冷的天干脆我们回去了吧!”她神色严俊的说:“不行!”我说“:离敲钟的时间还早,那你去,我就回去了。”她忽然停下单车,怒目圆睁,警告我说:“你不去,我就要去跳楼!”一副决决决的样子,我愣了一下,恐惧感突然充盈我的大脑,驱驶我一溜烟的跑了。
我妈埋怨我说:“你千选万选,最后只能选个漏油灯盏。”我只有苦笑以答。点菜吃不成了,以后会不会像要饭的别人给什么就吃什么呢?
一晃两、三年过去了,我还是形单影孑。有一天路过一座寺庙,被一个披头散发的算命老头拦下,他直呼:“好面像!好面像啊!来,我给你算一卦。”我嘟咙道:“屁的好面像,有啥子算头!”“噫,”他说:“算不好你不给钱嘛”。接着他摇晃着脑袋,装模作样的端祥了一下我的面容,问了我的出生年月,伃细翻看了我的手象,说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恭维话,最后竟蹙起了眉头,片刻他说道:“说句我不该说的话,细瞄你的掌纹,好像挑花盛开在一处你看不见的地方。”我说:“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没有女人缘嘛。”他微微一笑说:“也不是,看你文绉绉的样儿,这样说吧,你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儿却在黑黝黝,雨兮兮的房檐处。”我心想这老头儿还好玩哩,随却掏出二十元给他。
过了很多年,我才渐渐的醒悟爱情这玩意儿是游移于灵魂间的尤物,属于精神的范畴,追求的是理想。像梁山泊与祝英台爱得是那么的死去活来,化蝶双飞是其理想的结果。但现实生活中的理想往往是一地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