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这是一篇自创的微小说,根据《我的一个道姑朋友》歌词创造,有一部分游戏剧情,但都是原创。搭配歌听,效果更好哟。】
明王的婚宴上,慧静忽然就驻了足,目光停滞,呆呆地望着宾客的那一方。“子白哥哥?弘一道长!”慧静小声地唤了一声,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立马改了口。
“怎么了?那是谁?”娇娇顺着季子白的目光望去,便看见一个道姑正怔怔地望着他。
“没什么,不过是曾经做道长时认识的一个道姑罢了。”季子白冷冷地回望了一眼。
“不过是曾经做道长时认识的一个道姑罢了”,慧静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原来我不过是一个过客。曾经的那些只不过是我的一场梦吗?”
“娇娇,那边正在叫我们,我们过去吧。”季子白温柔地挽着娇娇,轻声地唤回娇娇的思绪。
“好,子白哥哥。”娇娇冲着季子白笑了笑,应了一声,跟着季子白向着离慧静更远的方向走去,不时回头看见慧静依旧愣在原地。
“真是郎才女貌呀。”“是呀,是呀,季家有福呀。”…身边不时响起对季子白一对璧人的赞美。
“我也这样认为呢,果真是天作之合。”慧静还是转过了头,应和着周围人。
“是吗?慧静师傅也这样认为?真是好呀。”一片喝彩响起。
“听说季子白身边那个女子是他年少时就许了的伴侣,只等他归来便可成亲?”
“是呀,那少女可是他青梅竹马,唤做许娇。这许家家世可与季家相当,当真是门当户对。”
…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明王有话说。”一位侍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来往宾客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首先,非常感谢大家来到本王的婚宴,但是本王最感谢的还有两位,就是慧静师傅和曾经的弘一道长,也是季家公子。三年前,本王不幸被人追杀,是他们二位救了本王,改变了本王的命运,而本王也在那时遇见了王妃,他们既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更是本王和王妃的媒人,大恩不言谢,本王就以薄酒浅谢二位了。”明王说完仰头一饮,季子白也是提手举杯,一饮而尽,慧静以茶代酒,同饮。
三年前,被改变命运的,不是只有明王,还有慧静和弘一,也许只有慧静。
慧静原本从小便是孤儿,被明月庵的净空师太收留做了弟子,任师太如何教导,也不过是问一句便回一句罢了。不与同龄人一处游玩,也不爱搭理其他弟子,渐渐地也无人愿意与她一处玩耍。
那年春天,正是一年一度的论道大会,兰若观的普济大师邀请净空师太前往,师太不放心慧静,携慧静一同出行,一方面让慧静出去增长见识,另一方面,这孩子总归看来太过忧虑,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弘一正是普济大师的弟子,年少时寄养在普济大师处学艺,只做是历练,生性纨绔,旁人不知,误当作乖巧懂事。
弘一初次见慧静,呆愣木讷,一心想作玩耍,存心逗她,打禅时做尽动作,仍没有反应,一时留心起来。
那日普济让弘一带慧静出去游玩,慧静也应了,一路上默默不语,路过桃花林时,冰冷的脸上才有了微妙的变化,弘一一直看着慧静,哪能不注意到。拉起慧静的手便冲进了桃花林。慧静果真笑了,拾起一朵朵落花,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笑得格外灿烂。弘一也不住地开心了起来,挽上白色道袍的袖子,踩着枝丫爬上桃树,一晃一晃地摇起了桃树,落花一束束地落下,下起了花瓣雨,低头拾落花的慧静听见弘一的叫声,抬起头,满天落花,好像只为她而下,微风轻拂,张开双臂,静静地感受着一朵又一朵的落花。
“以后你可以叫我子白哥哥,只你一人叫。”弘一递过一支桃花,捡下落在慧静眉头的落花,笑得无比灿烂。
慧静从此对弘一不再安静。
婚宴结束,慧静告别了明王,准备离去,在门口,枣红马对着她抖了抖毛发。
“子白哥哥,你的枣红马长得真好看,有名字吗?”慧静偷偷出了庵,只为赴与弘一的长安之约。
“嗯,暂时没有,你可以给它取个名字,想来它会很高兴的。”弘一已经换下了道观的观服,着一身白衣,立在马旁,轻拂着马鬃,略想了一下。
“子白哥哥,你看这枣红马只有马蹄是白色的,通体毛发都是大红,不如我们叫她白红吧?”慧静带着一丝兴奋,又有一丝期许。
“很少有人会用两种色彩,这名字很独特,想来它应该会喜欢的。”弘一伸过手将慧静扶上马,自己一跃便也上了马。
两人共乘一骑,到了长安城门外,便下了马。
“都说好马配好鞍,白红也没有什么马鞍,不如我给它买一个吧,不过我不怎么识好坏的。”慧静也不是道姑的打扮,只是随意的换了一套衣服。慧静太久没有下过山,一心只在弘一的身上。
“无碍,一会我们随意看看就好。”弘一似乎一直保持着他那标准的微笑,总是那么温柔。
“慧静,前面有一家铺子,里面的桂花糕做得甚是好吃,一会我们买来尝尝。每次下山,我总会买些来。”弘一一手牵着马,一手为慧静讲解长安城里的各色小吃。
天空陡然间开始了下雨,明王府的客人似乎都已走远了。季子白拥着许娇,两人一柄伞,缓缓从府中出来,季子白不时还在许娇耳边说些什么,逗得许娇乐不可支。
一年雨季,季子白与慧静二人相约出游踏青,却不想,行至中途,便下起了雨,两人仓皇逃至一农户屋檐下,静静看雨,狼狈又温暖。
次月,为弥补之前失败的踏青,弘一再一次相邀,准备充足,除却各色点心外,更是备好了纸伞。不知是天公不作美还是佛家所说无缘,不巧又遇上了大雨。
弘一撑着伞,轻轻拥过慧静,“慧静,你知道,不出一年,我就要离开兰若观,届时我一定会准备好聘礼,来迎娶你!”弘一的眼神太过真挚,让慧静感动不已,幸好有这雨。
季子白眼里的柔情依旧,只是那人,却早已不是慧静了。
一年飞逝,只是在慧静随师傅出一趟远门的功夫,弘一已经回了家,慧静满怀信心地等着她的子白哥哥骑着白红抬着聘礼来迎娶她,等来的只是他已有未过门妻子的消息。
那一天,慧静不顾师傅的阻拦,毅然闯进长安,路过卖桂花糕的铺子,还不忘买上几个桂花糕,“这是子白哥哥最喜欢的,一定要带上。”
季家门上,怀里的桂花糕还没焐热,远远的看见,慧静的子白哥哥呀,已经温柔地扶了佳人上马,共乘远去。
桂花糕散落一地,白红马上的鞍早已不知弃于何地。
“子白哥哥,是不是我买的马鞍不够好,是不是我做的桂花糕不够好…”愣在原地的慧静,久久才回过神来。
佳人在旁,旧人相让。季子白已经和许娇骑上马远去了,像当初一样,丝毫没有看见失落的慧静。
“我想,是不是早该忘记。”雨中的慧静一步一顿。
(全文完)
附上“我的一个道姑朋友”歌词,本文纯属由歌词一本正经的臆造。
那年长街春意正浓,
策马同游,烟雨如梦。
檐下躲雨,
望进一双,深邃眼瞳,
宛如华山夹着细雪的微风。
雨丝微凉,
风吹过暗香朦胧。
一时心头悸动,似你温柔剑锋,
过处翩若惊鸿。
是否情字写来都空洞,
一笔一画斟酌着奉送,
甘愿卑微换个笑容,
或沦为平庸。
而你撑伞拥我入怀中,
一字一句誓言多慎重。
你眼中有柔情千种,
如脉脉春风,冰雪也消融。
谁却想:后来谁家喜宴重逢,
佳人在侧,烛影摇红。
灯火缱绻,
映照一双,如画颜容,
宛如豆蔻枝头温柔的旧梦。
对面不识,
恍然间思绪翻涌。
望你白衣如旧,神色几分冰冻,
谁知我心惶恐?
也许我应该趁醉装疯,
借你怀抱留一抹唇红。
再将旧事轻歌慢诵,
任旁人惊动。
可我只能假笑扮从容,
侧耳听那些情深意重。
不去看你熟悉脸孔,
只默默饮酒,多无动于衷。
山门外,雪拂过白衣,又在指尖消融;
负长剑,试问江湖偌大,该何去何从?
今生至此,像个笑话一样,自己都嘲讽,
一厢情愿,有始无终。
最终:若你早与他人两心同,
何苦惹我错付了情衷。
难道看我失魂落魄,
你竟然心动?
所幸经年漂浮红尘中,
这颗心已是千疮百孔。
怎惧你以薄情为刃,
添一道裂缝?
又不会痛。
不如将往事埋在风中,
以长剑为碑,以霜雪为冢。
此生若是错在相逢,
求一个善终。
孤身打马南屏旧桥边过,
恰逢山雨来时雾蒙蒙。
想起那年伞下轻拥,
就像躺在桥索之上,做了一场梦,
梦醒后跌落,粉身碎骨,无影亦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