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的本质——制造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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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有一位非常出名的大学篮球教练,叫约翰·伍登,他作为NCAA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主帅,获得了多届NCAA总冠军,并以球员和教练身同时入选奈·史密斯篮球名人纪念堂,也是NBA至今仅有的三位之一。他不是我们印象中的那种好的体育教练,不会天天私下跟运动员谈心,在战前擅于做各种演说和战前动员,也不在平时安排训练计划。

心理学家跟踪约翰·伍登在训练场上的行为,发现他只有5%和6%的话是在表扬和批评,很少关心队员表现是好还是坏。他75%以上的话都是在发出不同的指示,给出非常具体的反馈,这个动作做得怎么样,怎么改,下一个动作去做什么。他在训练场上的话永远很短,从来没有一句话超过20秒。最好的教练,不是总给你鼓劲、打鸡血,给你做长远的安排,而是不断地对你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提供反馈。

因为,有效学习的本质,提高练习效率的根本途径,就是让自己的行为和结果之间建立及时的、高质量的反馈。

如果行为和结果之间没有形成有效的反馈,我们在学习上付出再多,也难以取得理想的成效。从小到大,我们身边都不乏这样的同志,非常认真,非常刻苦,但是就是取得不了好的成绩,收获不了好的结果。很多人一直在写作业、一直在做题、一直在跑步、一直在下棋,可是最后既没有成为学霸、运动健将,也没有成为象棋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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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练习》一书里,有这样一个例子,美国的放射科医生通过X光照片来判断分析乳腺癌病患,但随着从业时间变长,他们的判断能力并没有明显进步,有时还会有退步,因为获得有效反馈的次数很少,放射科医生看1000张X光照片可能才有4到8个癌症特征被发现,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刻意练习》的作者提出了他的解决方案:运用刻意练习的原则,强化决策和结果之间的反馈,然后找差距,刻意训练。他通过各种方法途径,把放射科医生过去可能1年才能有一次低效反馈的训练,变成可以每天几十次有效反馈的训练,使得放射科医生的诊断正确率有了大幅的提高。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理解,真正有效的互联网课堂,不仅有网上的学习资料,关键要有线下的反馈;人类大学未来的演变,会进入一种私塾状态,师徒制的复兴,师徒互相之间去切磋学问,徒弟的任何一点增长,任何一点疑问,都能获得师傅的即时反馈。而不是一个老师往堂上一站,下面有一百多个学生,都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在那儿听课。

有效的练习不等于长时间的练习,也不等于重复的练习,只有正确方法的练习才能真正有效。很重要的一个方法是,要想办法把自己的工作和最终结果之间建立起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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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自学一定要复盘。学习什么内容,只泛泛记要点背概念,忘得飞快,必须先学后考、边学边考,不断制造结果反馈,复盘学习内容,发现不行再去纠偏和强化,再去检验和提高。近年来学习考证,很重要的方法就是在不断刷题和回归教材间来回切换,以考试验证学习,以复习固强补弱。

二是教学一定要考核。教过什么内容,就要抓紧组织考核,大有大的考,小有小的考,刚开始分段分块考,到后来综合连贯考,考核结果是一种有效反馈。即使不方便组考,也要想办法制造出可以比较优劣的态势。如果只练不考,大家就会觉得无所谓,反正都是大锅烩,既不清楚自己的当下水平,也分不出优劣好赖来,没有了反馈提醒,教了等于白交。

三是考后一定要讲评。练习存在什么问题,考核结果怎么认识,教练员一定要及时讲、直接讲,讲评是对考核结果的再反馈再强化,让受训者更清楚自己的问题,更明白下步应该怎么办。发现问题不讲,考核结果不讲,反馈回路淤塞,它们就失去了应有的作用。即使我们加倍努力,也不会有太大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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