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和小伙伴闲聊,若说自己有什么收藏爱好的话,不知道收藏姐姐算不算。
也许是没有兄弟姐妹的原因,从小到大对同龄人的关爱特别敏感。加上张了一张略带婴儿肥且人畜无害的圆脸,所以和长几岁的学姐们总是自来熟。
那会儿,大家都爱叫姐,而我却固执地叫着姐姐。心里总觉得叠词的那种宠溺、亲近甚至小小的撒娇是单单一个字所无法表达的。在懵懂无知,磕磕绊绊还会使小性子的时光里,姐姐两个字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是跌倒时远处的叮咛声,是快乐时飞扬情绪的放大镜,甚至当我一次考出中口和高口证书时,第一个打电话报喜讯的不是父母而是姐姐。
后来身边的姐姐纷纷毕业,从大一送到大三,不知哭着送走了多少相熟的姐姐,散伙饭上说了无数遍的常联系也悄然消失在无声的电波里。如今,自己成了校园里最老的一波人,偶尔撒个娇卖个萌自己都会不好意思。没有了姐姐们的宠溺,自己摇摇晃晃,一摇一摆的向前探索着未知的时候,受了伤独自舔舐,好消息也只是静静地发个短信。偶尔有学妹脆生生的叫学姐,打电话问选课时,才恍然发现,自己也成为了那个要被依靠的姐姐。
写到这里,不禁想到第一次和一慕发邮件的时候,纠结好久到底是叫一慕还是叫一慕姐姐,本心里那种趋利避害,寻求庇护的潜意识总让我想叫姐姐,但一慕委婉平直散发着阳光的语气让我觉得,是时候好好承担一次,为什么要一直依赖别人的庇护,难不成等我老了,牙齿都掉了,还要叫别人姐姐,仅仅为了求一份虚无缥缈的安慰吗?想想都被自己蠢哭了。
从小一直扮演者乖宝宝的角色,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敏感,挤出心底每一点的阳光,成为父母的好女儿,老师的好学生。我从来不相信做这一切是为了父母,老师,朋友。做着一切是为了自己,是用最普世的价值去保护自己。框架之内,活的其实最轻松。
而没有庇护的靠自己保护自己的生活,虽有艰辛,却也是不得不走。担责的生活,走得才会稳,一步一脚印;负重的人生,走得才能舒展,偏偏要看自己到底能活出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