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5月时到处闲逛,去了普陀山。因为是闲逛,去之前也不了解普陀山的各方各面,只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从舟山的朱家尖买到普陀山的船票时我才觉得不对劲,人多的不得了。挤在等船的人群里,我逐渐知道了几乎所有人都是去烧香的,我竟然完全忽略了普陀山是佛教四大名山之一。要在平时,对佛学素有兴趣的我自是不会忘记,然而我为了无聊的趣味才折腾来普陀山的,其余啥子都没想。
早上在王阳明的家乡余姚和朋友告别,坐火车去宁波市里。因为打算去上海,但又想隔天再去,纠结于到哪消磨时间的我蹦出个坐船去上海的想法。而后发现普陀山有到小洋山码头的船票,在小洋山乘车驶过东海大桥就到上海了。那么为了能够坐船去上海,我得先去普陀山。
普陀山最为醒目的是南海观音像,但我不着急去任何景点,就慢慢在岛上走,结果后来一直走个不停,直到半夜。
开始在山上去往几个主要寺庙的路上,人都很多,还有很多佛学院的女学生,甚至还有西洋僧人。但烧香的人基本下午就都离开了,山上人就越来越少,当然最主要的是我越走越偏。
我看地图,寺庙及海边的景点集中在岛上东南部。待我走遍这些后,决定多了解这座小岛,就从山路绕道了西侧。结果岛的西侧海岸尽是砾石,犹如戈壁。大部分人看到了东面的阳光、沙滩,怎晓得另一面会是狂风、戈壁。
我吹着风,沿着坝岸行走,天色愈加凝重。路过本地人的居住区,我停下来拍拍照。这里静悄悄,连个饭馆超市都没有,也几乎看不到人。我找到山路,也没思索就上去了。因为我走过来就这一条路,我不可能回头走的,我相信我能从山上绕回东边,或者就在山上呆一晚,我还没有找住处。
山路是极其漫长的,好在我习惯这样行走。路过山里一户人家时,一大姐陪着孩子,小孩见我喊了声“叔叔”。我点点头,没有停下脚步。听到后面大姐哄孩子念叨:“叔叔去哪啊。”我心想,我哪知道去哪。
天渐微凉,又下起了细雨,看来还是得找地方住,那就必须回到有人的地方。我撑着伞,在山上晃晃悠悠。此处倒是林木茂密,空气清晰,竟被我一人独享。旅行时走到偏僻地似乎是我的常态,每每这时我能远离嘈杂,想想人,想想事。
第二天伴着雾雨,我走进了法雨禅寺。寺内香火鼎盛,升腾的青烟就融在雾里雨里。我没打伞,让法雨浸在我身。
归途,我沿着沙滩回码头,又是阳光明媚。新一批登岛的大队人马已经陆续涌来。我决定写首诗来结束旅程。
游普陀
山雨如纱照婆娑
南海观音珞珈坐
法门香火天下传
佛海圣地看普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