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们兄妹三个最怕的人就是爸爸,因为爸爸很严厉,并且,对我们的要求很高,在他身边做事是不允许跑神儿的。那时候,爸爸给人修拖拉机,需要助手给递递工具、拿拿零件,我们几个就轮流做那个助手。可别小看了这个活儿,我们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站在旁边看爸爸修车的,因为,爸爸要求做事情要专注,如果递错了工具或拿错了零件是要挨吵的,如果一遍听不清,再去问第二遍也是要挨吵的。这样专注地做了一段助手之后,很多时候不等爸爸说,我们便知道他要啥了,十来岁的我们懂得了很多拖拉机的维修知识,最重要的是,我们养成了做事严谨、专注的态度。
父亲几乎不吸烟也很少酗酒,至于去赌牌兜骰子更是从未沾手,母亲不爱串门,不爱上街,他们把所有的时间拿来做活、做活。
记忆中,父母从不曾睡过懒觉,他们每天天不亮便起床劳作,我们兄妹三个也跟着早早起了床,各自尽自己的能力干点事情。
秋天的傍晚,屋子里堆满了开放的棉花桃,那是大早上趁着露水强摘的,这样堆在屋子里够一大晚上忙活。父母从不让自己停下来,特别是农忙时节,工作时间都是四晌,除了三顿饭和五六个小时的睡眠,他们全在干活。设若晚上没有电,就点起蜡烛,我们盘腿坐在一个塑料袋子做得蒲团上,开始对棉花堆发起进攻,偶有说笑,但更多的是悉悉索索剥棉桃的声音,没有竞赛,却有竞赛的速度。母亲的手老是干裂,一年四季食指上都缠着那种白胶布,磨黑、磨卷再缠上新的。他们供着腰,低着头,手指娴熟,映在墙壁上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那么单薄,又那么高大。特别是驼背的父亲的背影,更像是一座即将倒下却永远屹立的佛像,保佑着一家人丰衣足食。到十点多钟,工作结束,垛满了塑料毯子的是一大堆白花花的棉花,而两大堆棉花壳被推到院里晒干当柴烧。在父母的影响下,我们兄妹从小养成不怕吃苦的性格。
爸妈不仅吃苦耐劳,并且追求完美。
开春的麦苗要比别人多锄一遍,秋季的庄稼地草要比别人少。我小时候,几乎不打除草剂,庄稼地里的草都是人割。暑假里,天气要多热有多热,坐在吊扇下都嫌热的现在的我们,不知道当时的父母是如何钻进密不透风的玉米地拔草的,反正那时我家的几块地里几乎是寸草不生。收过秋耕地时我家的地总比别人家平正,田埂也总比别人家更直,所以庄稼长得也总比别人家好。
现在农业已经机械化,田里的农活已经轻松许多,但历经了劳作的辛苦,眼见了父母的勤劳,感受了追求完美的我也时时用吃苦耐劳、追求完美要求着自己。
初三那会儿,我经常四五点钟便起床学习,十七岁那年,我以以全乡第一的成绩考入了滑县师范学校。
工作后,从小养成的习惯一直带到工作中。别人要两天改完的卷子,我一晚上就能改完。有一年,学校缺老师缺的厉害,我一个人带了四年级两个班的语文课,那时候,我白天上课,晚上改作业,到期末考试时,两个班的语文,一个全乡年级第一,一个全乡年级第二。也许,是由于我肯吃苦加上我爱钻研,做事严谨的性格。我从一个普通的老师慢慢当上了学校的语文教研组长。又从校教研组长成长为县先进教研个人,县优秀教师。前年,我收获了县名师和省优秀教师,并借着县里招教研员的东风,我从老庙这个偏僻的乡村来到了咱们教研室,和大家成为了一家人。
去年,是我到咱单位的第一年,我惶恐,紧张,压力很大。唯恐辜负领导的信任。我每晚把工作带到家里来做,如果当天有活动,我甚至四点钟就醒了,开始琢磨自己的课或是讲座。由于压精神紧张,睡眠时间短,有一段时间,我总觉得腿酸,浑身无力,找一中医诊治。他问我:你为何压力大?你是国家总理?我笑着摇头,说不是。但自己从小养成的这种事事要求完美不甘人后的性格,使得自己逼着自己往前跑。我们教研室每年都有不少于30节的送课任务。每节课我都下足了功夫。为了提高自己对于课堂教学的理解,去年,送课前我读了王荣生的《语文教学策略》于永正的《我这样教语文》及余映潮的《余映潮教语文》。在我们周围,有许多教课文代替教语文现象。为了改变这种现象,我读了崔峦主编的《》,并通过送课《牧场之国》《南辕北辙》并附讲座《从教课文到教语文》来进行阐述。为了做好观课议课我拜读了陈大伟老师的每篇文章,并买了《有效观课议课一书》进行研读。在去年一年,我送课加参加活动,跑遍了全县每个乡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