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事征文|只能在简书过年,几多心酸几多欢

太多关乎回家的文章,让人眼花缭乱,我不敢看,亦不愿看。


家乡的小路,有归根的落叶

上学的时候高兴的事是放寒假,最痛苦的也莫过于放寒假,回家意味着千辛万苦。大一的寒假,第一次坐火车,有同乡的男女相伴,一群人把我推上去,可是脚下的行李又将我绊倒,后面的人又被挤上来,踩在我的背上,我的双肩包被人群带走,包带却挂在我身上,幸亏包的质量差,带子被扯断,我才得救,不然估计断的就是我的胳膊。从此火车就就是我心里的阴影。

后来,各种各样挤火车的故事,一言难尽。有一年,挤了5趟火车,小姐妹的手都被挤肿了,从傍晚到第二天大早,精疲力尽,也没上去车,只能退了火车票,坐了汽车才到家。还有一年,买的始发车,身材矮小的我依然在开车前才被警察叔叔从窗户塞进去,后来,用自己做家教的钱买茶座,叫小红帽,次次还是劫难难逃...

火车于我,回家过年于我,就是一场斗智斗勇的游戏。

可我依然是最喜欢回家的人,用妈妈的话,别人放假都出去游山玩水,你总是颠吧颠吧跑回家。

即便是婚后,依然这样,婚假回家,年休回家,可是算起来,这几年居然也就回这么两次。天南海北,我开始怀念一年一度挤火车的味道。

年关近,城市的路灯都挂满红艳艳的大灯笼,朋友圈又开始各种旧友相约,单位也是人见人问:什么时候回家?

那句“不回了”说出口,虽是面带微笑,却眼眶尽湿。

离巢的鸟,谁不曾念?家乡的河,已是冰封,家乡的风,已有酒香,家中的爸爸妈妈,已在路口眺望。

不能回家的人,大抵各有各的心酸。但有一个共同点:世界那么大,我们已沦落天涯,乡音无改,双鬓先白,沿途灯千盏,故乡月最明。

其实哪一个儿女不明白,父母在,不远游,可是生活从来不是随心所愿。

我的家乡虽是小山村,却也是文化礼仪之乡。少年无事,总喜欢在家里半间屋子的藏书中端坐,废寝忘食,然我是懒惰之人,除了记得有那么些书,内容却不曾能记起。父亲总说,学会唐诗三百首,不会写来也会偷,所以那几年年三十,一家人在火炉前,看个春晚,玩个诗词接力,不亦乐乎。

如今,独自北方,幸好,有简书相伴。

来西北6年有余,结婚,生子,兜兜转转,换了三分工作,经历了国企的大锅饭,事业单位的复杂,体制的无奈,庆幸还有一份工作能养活自己和家人。

北方自有它的好处,包容,随意,却也陌生。吃不惯的拉面,听不懂的方言,佳人非故人,美景非故土。

直到发现简书,才想起自己也曾有梦想:一笔走天下。

在繁忙琐碎中,强迫自己静下心来,5寸屏幕,一字一句,皆是内心的出口。

不敢言苦,身在公门,似乎苦累之说不仅矫情,也会让大家议论纷纷,只有异地他乡举目无亲的人才能明白个中辛酸。

生活不易,所以千万人如我,虽被赞为家乡俊杰,也不免他乡奔波。

于是,把泪憋在心里,把思念化成文字,从简书中,寻一抹故乡的影子。

把酒祝东风,送我入梦,慰家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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