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孩子的创造力,没那么玄乎

创造力是一种提出或产出具有新颖性和适切性的工作成果的能力(Sternberg, 1988; Ochse, 1990; Sternberg & Lubart, 1991、1995、1996; Lubart, 1994; )。

这是目前心理学界对创造力一个比较公认的定义。

曾任美国心理学会(APA)主席的心理学家斯腾博格(Robert J. Sternberg)是个对创造力、智力、天才有痴迷兴趣的人,他在这些领域的研究也为他登上全球心理学界的“武林盟主”宝座奠定了一定的基础。对创造力的这一定义被开篇写在他的创造力研究集大成著作《创造力手册》上。这本书听起来跟《九阴真经》这种不着边的武林秘籍很像,但它却是斯腾博格对心理学界几十年来关于创造力研究的成果进行的系统总结。我曾经推荐给几名非心理学专业本科生看过这本书,反馈结果是“看不懂”。心理学是理科,不是文史哲,它的研究需要借助数学工具、严谨的研究范式和实验设计,如果大学专业背景是理工科类,倒是值得细致读一读这本书(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出版)。

从创造力的定义可以看出,创造力有两个核心:新颖性;适切性。

新颖性是创造力的必要条件。这一点很好理解,如果提出的看法、概念、点子、方法不是新颖的,是别人已经提出的,怎么可能是具有创造力的?!

在一个稳定的系统里,提出新颖想法是不受欢迎的!比如:和平无事的年代,在“体制内”工作的人,要做的唯一的工作就是按部就班地执行上级安排的一切任务。胆敢提出不同的想法(新颖的想法当然是不同的想法),是非常危险的。

但是,任何一个稳定系统如果遭遇危机,遇到了问题,尤其是遇到了以前没有遇到过的问题,这时候能提出新颖想法(解决办法)的人是最有可能借助危机完成人生逆袭的。在商业环境中这种现象最常见,因为商业环境是一个不断变化,不断出现新问题的系统。任何一个商业模式、商业现象的出现都起因于最初一个很不起眼的但却新颖的事物。

创造力的另一个特征是“适切性”。

几乎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提出新点子的能力,但这些点子不一定都具备“适切性”。举个例子:新冠疫情就是近几十年来全人类共同面临的一次重大考验,很多人提出过应对疫情的方法(尤其在疫情初期)。但最后事实证明,绝大多数方法都是不具备“适切性”的。相信很多人都对武汉刚发生疫情时的情形记忆尤新。当时所有的中国人都没有经历过全面封城应对疾病这种“疯狂”的方法,这种方法是“新颖”的(以前没人这么干过)。所有的国外媒体也把这一举措作为攻击中国人权问题的武器。但是最后全世界发现,这种方法是快速应对疫情扩散的最有效方法(所以这方法具有“适切性”)。但是反过来,西方国家用这种方法几乎没有成功过。为什么?因为他们的体制和民众关于“民主”的理解,以及政治团体的利益斗争,等都极大地影响了这一方法的运用。所以,“封城抗疫”这种在我国行之有效的方法在西方“美式民主国家”就没有“适切性”。

目前国内对于提高青少年创造力的很多方法都集中在培养孩子们提出“新颖性”想法(发散思维)的能力上,但是对提出的想法进行可行性检验的思维(收敛思维)训练却非常少。

对新颖的想法进行“适切性”评估需要对该想法扎根的环境进行观察并准确地理解环境。所以,家长们在培养孩子“创造力”的时候,除了关起门来天马行空地想象,更要带孩子在外面多走,多看,让孩子学会观察环境、人群,并对环境和人群提出自己的理解,让他们从小学会通过观察环境来评估自己提出的新颖想法能不能“落地”。

通俗来讲,具有创造力的人是那些既能提出新颖点子又能评估这些点子能否“落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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