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绿萼从河边往梧桐桥竹根滩的美食街而去。
月光把我们身上柏油路和路边的树木花草都镀上一层朦朦胧胧的银色辉光,两个影子在我们脚下,也像我俩一样:一路走,一路蹦蹦跳跳的打闹嬉戏。
边闹边走了一会儿,绿萼道:“好了不闹了,小哥哥,我问你一个事情哈。”
“你说。”我说道。
“我有嫂子没有?把她叫出来一起火锅吧?”
“嗨!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我要是有对象,还会自己一个人在河边晒月亮耍咩?”我说。
绿萼点了点头,说道:“我给你唱首歌曲听好不好?”
“好啊。”我说。
绿萼背的小包里面突然发出音乐声,合着节奏,绿萼唱开了KALAOK:
“好听,这是啥子歌?我咋个没听过?你写的咩?”我这几年自诩对华语音乐圈还比较了解,这么好听的歌曲,一听就是注定要大红大紫的。
“不是,我放音乐这个是超时空搜音机器人小叮当。”绿萼从小挎包里掏出一坨机器猫,它的大脑壳后脑勺上有一块镂空,露出里面的扬声器鼓膜。“叮叮当当,告诉哥哥,这是什么歌?”
“这是宝岛女歌手姚亦晴2017年的歌曲,是第53届电视金钟奖里,何润东夺下戏剧节目导演奖的电视剧《翻墙的记忆》的插曲。”机器猫说。
“哇!”我的眼睛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再放几首以后的歌曲来听嘛。”
“根据宇宙时空管理局版权法规定,未经版权方允许,不能随意传播未来时空的艺术作品,以免版权拥有人的创意权被侵犯。刚才放那首歌是出于宇宙时空管理局特别情况第二条第三款第2节的规定,宇宙时空特派员助理有权在不公开场合播放私人合法购买的音乐,但要保证不会被传播出去。”机器猫说着,眼睛里闪出一道白光。
我被那道光一晃,眨了眨眼睛,脑袋里咔嚓一下。再想刚刚那首歌是咋唱的,却咋都想不起来了。
“白听你唱了。”我说,“要不然,记下来拿去卖给脖子扭扭屁股扭扭的樊晓萱,说不定就把她泡成你嫂子了。”
绿萼皱眉道:“你这是抄袭盗版耶,好讨厌的。还想泡大明星?够呛!我咋认了你这么个小哥哥?!”
“逗你玩的啦,那首歌曲好是好听,却不是我的风格。就算还记得,我也不会拿去坏我的口碑的。”我说。
“你的歌都是啥风格?”绿萼问我。
“没那么多浪漫小情调,都是比较冷峻的歌,——叮当,你搜得到我将来的歌曲出来听不?”我说。
“我找找。”小叮当说,“嗯,找到了,在豆芽网的音乐人小站。”
“啥子叫豆芽网哦?”我问。
“是将来全球互联网时代的时候,一个比较小清新的文艺WEB2.0网站。”小叮当说,一边开始播放我在豆芽网音乐人小站上面的歌曲。
“全球互联网时代?”我向往地说,“我晓得互联网,在《科幻界》杂志上看到过介绍。到那时候,自己录的歌曲随时可以上传到网络给歌迷听,再也不是非要找唱片公司出唱片才行了。”
“你的歌曲听起来好压抑。”绿萼说,“听了不开心。”
“是啊,所以那些唱片公司对我的歌不会有多大兴趣的。”我说。
“你咋个非要唱这种歌曲嘛?”绿萼问,“明明知道没市场,还不换别的风格?”
“那你会不会因为想天天有美食城可以逛吃就不在马丁蜀黍的飞船上工作了?”我问她。
“嗯,”绿萼想了想,“不会的,我喜欢飞船,在飞船上可以去好多地方,看好多别人看不到的风景。”
“我的那些歌就是我的飞船。”我说。
“嗯,了解。”绿萼點點頭,说。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人声鼎沸的美食一条街。
“哇!”绿萼东看看西看看,啥都想尝尝。
“能吃辣子不能???”我问她。
“嗯,,,够呛,,,”这就PASS了绝大部分食物了。
我带她走进一个豆花店,要了一锅荤豆花,说:“这个也是辣的,只不过辣子在蘸水里,你可以自己控制辣度。别的就没法了,厨师弄多辣你就得吃多辣。”
绿萼点点头,用筷子先蘸了下面前碟子里的蘸水,伸进嘴里尝了尝:“好香!嘶,嘶,好辣!”
“光吃蘸水味道肯定重啦。”我说。
锅里咕咕嘟嘟的翻滚起来,我伸手把燃气炉的火调小,道:“可以开动了。”
绿萼低头合掌:“感谢主,赐予我们食物。阿门!”
“你信教啊?”我说,“宗教是统治阶级麻痹劳动人民的精神鸦片诶!”
“你的思想怎么这么僵化教条???根本不像个搞艺术的。”绿萼生气道。
“我是唯物主义者。”我说,“上帝创世造人,和盘古开天地女娲造人一样,都只是神话。宇宙是大爆炸的产物,人是自然进化而来,没有造主。”
绿萼想了想,从包里取出一块石头递给我:“你看这块石头,是天生的还是人造的???”
我接过绿萼递给我的石头来,仔细打量:
拿在手里的感觉和普通小鹅卵石差不多,凉凉的。
石头半透明,里面是暗红颜色的花纹,很好看的雨花石。
“天生的。”我说。
“你再仔细看看。”绿萼笑了。
我把小石头举到眼前,借着路灯的灯光仔细看,看来看去看不出啥不一样来。
“天生的。”我说。
“现在你合掌把它夹在手心,试着祷告一下,请上帝回答你一个问题。”绿萼说。
“根本就没上帝,祷告个啥劲儿啊?”我说。
“你先当一回演员嘛,嘶哈,扮演一个信徒。嘶哈,,,你不是混演艺圈么?”绿萼刚吃完一口美食,被辣得呼哧呼哧的。
点点头,我合掌将小石子夹在两手手心,心里默念:“上帝啊上帝,您能不能多回答我几个问题?”
手心里的小石头突然开始发热,热到发烫,我赶紧把它放在桌子上。
只见刚刚还暗红的小石子突然变得鲜红,发出微微的光芒。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说话,叽里咕噜的,听不懂说的啥。
“诶,你听到没有?”我问正在越辣越想吃的绿萼。
“当然,嘶哈,听到了。”她说。
“说的啥?”我问她。
“等我吃完了再给你翻译。嘶哈……”绿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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