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飘香

秋天里

明媚的阳光照耀着

与你坐在院中的桂花树下

细数秋叶漏下的日光

微凉的秋风摇曳着

一朵朵小小的桂花飘落

我们偶尔嬉笑低语着

待到繁花落尽

头发上沾满了闪烁的金星

相约共赴凛冽的寒冬

看浪漫的飘雪   

中秋节至,院落里的桂花树开满了一簇簇橙红色的小花。它们紧紧地簇拥在一起,被碧绿的锯齿状的叶子半遮半掩地挡着,像是躲藏起来的娇羞小娃娃。厚厚的叶子,就像小花的守护神,她尽管躲在里面,悠哉游哉地荡着,透着一股新的生机。桂花盛放,馥郁芳香,走在门口的小巷子里也能嗅到她的清香。

这棵桂花树不是很大,但香味特别浓烈,沁人心脾。它的花瓣像小米粒般、远远望去像闪闪的小星星,粉粉嫩嫩,随风摇曳生姿。

一场风,一阵雨,落红满地,花香夹杂着雨水浸润的泥土的味道。最小的花蕊粘附在池子里刚翻新的土地上,装饰着黄土地,星星点点。

不足半月,花朵枯萎,褪去了初放的娇艳,花香也几近全无。干干的花瓣缩成了小圆点,稍微碰触一下哗哗下落。

在桂林的时候,每年桂花开的时节,只能闻到其香,却未曾留意过它的芳颜。南方的桂花树要比北方的高大许多,就像北方送入云端的硕大的榆杨柳,容易被人忽略枝头的花儿。

对于桂花的喜爱源于对桂花糕、桂花糖藕的迷恋。酥酥软软,不沾不粘,香气袭人,像是在一口一口咀嚼着花瓣般,那种醉人的味道,记忆犹新。

行走路上,满城的桂花盛开,点点落花随风飘舞进微波的湖里,小鱼儿汇聚其下,闻香嬉戏,红花随着气泡荡漾着,使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李清照《鹧鸪天·桂花》中说:“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这不攀比不羡慕的内心笃定,何不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待月盈盈,斟一壶桂花佳酿,在开满桂花的树下,品着桂花美食,或吟诗作对,岂不快哉?

闻香识质。桂花之质,犹在于细细品味。赏品桂花,要有闲,要孤独般的静。

王维在《鸟鸣涧》中说:“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作品以声写景,巧妙地采用了通感的手法,将“花落”动景,与“人闲”情态巧妙结合了起来,令人充满无限遐想,这是赏品桂花的诗情雅境。可见意识流并非源自欧美,而是自古有之。

我们常感慨花开花落岁月无声,而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花开的声音、流光的易逝在楚河的笔下是常态,意识流让人浪漫和漫无边际地畅想。

品赏自然界无处不在的天籁之音,纷繁芜杂、心神不宁注定是一场空想。唯有心绪真正闲下来静下来,放下对世俗杂念的执着和爱而不得的迷恋,才能将个人完全放空,精神也随之提升到“空”的境界。于是乎,“若无杂事在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君不见,已水到渠成了。

我有时疑惑,若论起诗中的意象,时间设定为“夜”,王维显然无法亲眼目睹桂花飘飘欲落的画面。但因为环境“静”,更因为赏品的人心底“静”,所以他还是感受到了暗香四溢的桂花从枝叶间挣脱、旋转、飞舞的全过程。而读者也跟随诗人一起畅享“桂林花雨”的胜景。

诗人为禅者,潇洒随心境。中秋是一年最好的季节,唯其心静有闲,才能捕捉到他人无法感受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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