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力表演结束后,沈墨从坑里走了出来。他拍了拍玄衫,拍掉沾染着的尘土碎块。然后,沈墨苍白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个中规中矩的笑容。
四周都是惊呼声,显然都被沈墨的怪力震住了。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宋小月当即对白东来张牙舞爪地道。沈墨这下可给她出气了,谅他白东来也无话可说!
白东来收敛起脸上的诧异之色,他轻咳两声道:“宋大小姐也不尽然都是在吹水嘛,偶尔还是会说两句实在话。”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臭药罐子!”这死药罐子居然还在造谣她吹水,宋小月好气啊,她用恶狠狠的语气道:“沈墨!你要是在山谷下瞧见这大药罐子!就给我好好的招呼他!”
沈墨无奈的点头。
这会,贺知章领着兵士来到这块隔离的区域中。这些兵士手里都捧着一个深色的锦盒。贺知章用他那胖手,一一的打开锦盒。锦盒里面放置着晶莹剔透的手环,每个手环都铭刻着蚊子般大小的字迹。那是参赛子弟的名字。
贺知章将这些手环一一的分发了下去。不同门派的手环铭刻的字迹底色不一样。铁剑门的是玄色,四叶门的是绿色,驱兽门的是棕色。
郑白看出沈墨的疑惑,他瞄了一眼宋小月,便苦笑地解释道:“这手环有探知、定位的功能,一定范围内,可以大概的测试出邪异的强度。按照我们的修为层次的来划分。”
“原来如此。”沈墨戴好手环,给了郑白一个友善的笑容。
这郑白跟另外三个核心弟子不同。何显荣三人对沈墨都是爱答不理的,好似也没把沈墨放在心上。然而,郑白就不同了。郑师兄似乎对他很热情,也很友好。
高台之上,那上面坐着的四位大佬经过一番商量。最终,推举出此次宣布比试开始的人选。其实,这也是往届的规矩,只不过是走个过场。每届都是由西域王公开宣布的。
“很好!大家都很有精神!”随着罗备的声音扩散下来,下面顿时一静。每个人都仰着头颅,屏气凝神的看着高台上的罗备。
“西域尚武!武风淳朴!我西域子弟应当再接再厉!发扬武学!光大门楣!
“此一次,我们在都护府里举行新一届的三门大比。重新开始审视各门精英比重。维护三门乃至西域的安详稳定。获得冠军的门派,将会得到最富饶的矿产资源!所有的资源配比将会优先倾斜!
“所以,大家为各自的门派努力吧!把你们的本事都拿出来!
“我西域王罗备!在此宣布!西域第九届三门大比!!正式开始!!!”
罗备的话音一落,全场都兴奋的热烈的高呼不止。
“驱兽门必胜!必胜!必必胜!”
“四叶门冲锋!冲锋!冲冲锋!”
“铁剑门加油!加油!加加油!”
现场的气氛相当的高昂,沈墨都被这股狂热给感染了。
很快,各门参赛子弟在贺知章的指引下,一批一批的沿着不同的方向进入山谷之下。
宋小月在沈墨往山谷下走去时,她特地的嘱咐了一句“看到白东来,给我好好的教训他”。沈墨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其实,教训白东来不难。就白东来那虚浮的蛇层次,根本就不够看。沈墨记下了宋小月的嘱托。
嘎嘎嘎!
一大群乌鸦怪叫着展翅翱翔。
“你为什么不跟着他们一起走?”趴在沈墨肩膀的白猫发声了。它试图用它那浅墨色的瞳孔看穿沈墨的心思。
原来,进这个山谷林地之时,沈墨并不是孤身一人的,他身边还有要好的祝生金和那个面若寒霜的纪微霜,以及自来熟的米小柔。
每个门派都是划分为五支队伍,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进入山谷。
“难道你没发现我们被跟踪了吗?”“主人还会怕那种货色?”
“好玩的事情,当然得自己揽着玩啦。”说着,沈墨停顿了一下,他那苍白的面庞泛起一丝红晕,“要是有碍事的人在这里,那就不能尽兴的玩了。”
唰地一声,一只白头鹰振翅高飞,它盘旋在半空中,一双锐利的鹰眼紧紧的锁定着沈墨。
沈墨昂着头看了一会头顶上空的白头鹰,再缓缓的看向左边。那里冒出了一个身着棕色毛衣的女子,女子面带豪野的微笑。只见她单手按在树干上,撑着她的身子。
沈墨此时也感觉到了两股陌生的气息。一股在他的右手边,一股在他的身后。沈墨往后瞧了一眼,那里有着一只喷着白气的大野猪。沈墨笑了笑,然后,他转头看向右手边,那里窜出一个浑身都是肌肉的壮汉。
看这两人的装束,明显就是驱兽门的子弟。想来在大比前展露的那一手,惹来了不少关注啊。沈墨明了,这两人是来阻止自己寻找胜利箭的。或许是想在这里就把自己给“做掉”,再不济也得击伤。
沈墨身形一闪,动如脱兔,猛地向前狂奔。
豪野女和肌肉汉见状,两人也飞快的追逐上去。
“怎么跑了?以主人的实力,对付这两人应该不难。”白猫有些迷茫。沈墨的实力是很可怕的,就算没有动用邪剑的力量。他也有一般的蛇级难以匹敌的实力。
“先做一下热身运动,找个空旷点的地方再说。”沈墨一边躲闪着前路的障碍物,一边说道。
房蓉低声呢喃,“白鹰,突袭那人。”
这白头鹰是房蓉的伴生兽,从修炼驱兽门法门时开始,它就一直的作为房蓉的伴生兽存在。是以可以心灵感应。
那白头鹰得到主人的命令,它俯冲了下来,浑身都冒出刺眼的白光。如同是一支有生命的利箭。
这白头鹰的俯冲可不能等闲视之,一般的虎级好手受了这一下,非死即伤。
要说白头鹰的俯冲下来是快,可沈墨是吃素的吗?沈墨一个腾闪就避开了白头鹰的轰炸。
沈墨只听到身侧一旁的爆响,他也不管,只管往前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