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字如其人,我看不见伍尔夫手写的文字,不过以我蹩脚的英文水平,恐怕看到了这位女士的手稿,也只能保持微笑的静坐,故作高深的点头肯定,就像今天陪同朋友去一家极具民族特色的店里买衣服那样,听着纯正的蒙语,我努力展现出一副理解的样子。
不同的语言是有隔阂和障壁的。这种观念在之前我阅读很多日本语翻译过来的书籍的时候就曾经出现。而这次在阅读过程中并没有那么明显,因为翻译过来的文字明显是中式的,而并非和风的。
但为何我还是有如此感受?不过是因为一时兴起,找出两个版本译本对照阅读。译文是一件仁者见仁 智者见智的事,观山水而领略山水之中的美,则是各花入各眼,各有特色。
不同的译本对伍尔夫提到的“一个女人如果打算写小说的话,那她一定要有钱,还要有一间自己的房间”,这个观点都做出了相似的翻译。这个观点太棒了,它不是写在纸上然后被尘封成属于历史的某一阶段的特定现象,它一直存在,从以前,到今天,也到现在。钱是独立生活的物质及经济基础,五柳先生不为五斗米折腰还有可晨兴理荒秽的良田可供耕种谋生,我现在要是拒绝工资可能就只能吃自己了。自己的房间是放飞自我思维和产出成果的场所,或许是从小到大一直和别人在一起生活的缘故,我对什么东西是“我的”有种执念,就像小王子的那朵玫瑰花,独一无二,只属于我。有一间自己的房间,是一个放大版的密码日记本,里面装载着的是自己的生活和心事。
当我们讨论女性的生存和发展的时候,就说明这是一个问题,不是无限放大这种焦虑,而是我们已经意识到——很多女人,其实并没有足够的钱,也没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认识到自己这样处境的女人很多,但一直呆在别人的房间里,同时还试图把正在打造属于自己房间的女士拉回和别人共居一处的女人,其实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