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份等待的安静中,她的神经有些异常兴奋,一种怪异而隐秘的感觉在心头如游鱼般穿梭。果不其然,老师的目光停在她那引人注目的大头上,开始向她展开提问。
她忐忑地站起回答,刚说出口,那种不安又兴奋的感觉更加强烈。“你说清楚点,到底生成了什么颜色的沉淀?”老师追问道。她一愣,一时间想不起生成的铁是什么颜色。“银白色吧。”话音未落,只见老师狠狠剜了她一眼,拔尖了嗓子:“我看是跟你的脸一个色儿吧!”顿时,同学们哄笑作一团,如同一口被浇上凉水的烫锅。
她像是被人泼了水泥,在凉风中风干的极快,极快极快的僵住了。她明白过来,铁是黑的。
她黝黑面孔下的那颗麻木又富有想象力的脑子好像在极速转动,牵引着那僵硬的身躯。羞耻和理智像鱼泡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尖针刺爆。
天知道,她是多么想豪爽的笑笑,她明明知道这只是风趣的老师开的一个小小玩笑而已啊!可她仍笑不出来。
她明白着却无济于事,甚至为自己的敏感和脆弱感到羞耻,但老师的玩笑话所带来的那种感觉似鱼刺扼住她的咽喉,伴着吞咽隐隐作痛。
她只是不会再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