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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大半生
曾和绿浪作伴
有时是土豆苗、红薯苗、麦苗和玉米苗
有时是青翠的山林和被杂草荒芜的土地
也会守候一片金黄
金色的草甸
低垂的稻穗
金色的麦浪
我们在山坡和田间作乐
寻找刺梨羊奶子地瓜八月瓜等野味
守候在每一棵被风吹雨打的成熟的果树下
用自制的蜘蛛网架和每一只蜻蜓蝴蝶赛跑
藏在树林中寻找雨后的蘑菇
下到小河里搬拾每一只螃蟹
期待夜晚的星星
也盼望每一场冬雪
母亲不声不响总是让重担压
有时是挑到肩上的粪桶和水桶
有时是丰收的金黄玉米
有时是三个孩子成长的困惑以及生活折磨
母亲用她的柔弱为我们撑起一片天
用煤油灯照亮黑夜
用柴火烧热灶台
用石头和水泥建一幢砖房
土地里真能长呀
长出了一片森林
长出了一座城堡
长出了孩童的梦想
母亲住在大山村
山花盛开彩蝶飞舞
高树低柳俯仰生姿
村舍炊烟相映成趣
文/何婉仪
2022.9.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