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引序,《不期而遇,》
吃过晚饭,觉得房子很闷,决定去外面溜达溜达,于是简单出门,本想沿着鸿雁河边走个来回。没想到这个城市真的很小,居然与“二胡”不期而遇。
“二胡”一直神情很严肃,当谈到“大胡”离世之后,他说家里人如何反目成仇!孩子没有人管等一系列问题,我只是听他说,没有更好的语言来安慰他激动的心情。好在“二胡”接了个电话,我们这次尴尬的谈话落下了帷幕,他临走时眼带凶光,面带怒色。抛下一句恨话:“大胡的死你也脱不了干系”。
“二胡”走的无踪无影,他的话却像一把利剑深深的刺进了我的心脏,久久不能平静。“大胡”的影子还能在眼前浮现。
二,《事件的真相》
“大胡”是我表哥,真名胡银忠,因为在二分厂上班,他们胡氏家族人特别多,同事们按年龄排行“大胡”,“二胡”。当时二分厂效益还可以的,大胡不知道出自什么缘故,非要来广州找我,我知道表哥为人忠厚老实,且文化程度不高,从事不了销售这份工作,可他来意已决,都辞职了,我只好同意,一个星期后便在广州火车站相遇!
热情招待表哥,每天陪他游山玩水,“大胡”是个直性子,一个劲的问我工作的事,无奈我只好实言相告,做销售是要几万块本钱的。“大胡”有些生我的气,只好劝我悬崖勒马,见好就收,第二天我给他拿了1000块在火车站送走了他。
且说“大胡”回到库尔勒,进不了二分厂。他是自己主动辞职不干,所以也不愿意厚着脸皮再去求领导。听说去了物探三处附近一个小厂子,“大胡”是有技术的,刚好这个厂生产的产品和二分厂是同一类型的,他也算是物有所值吧!
可是这里的领导和同事却不拿他当一回事,什么粗活累活都让他去干。如果他去二分厂给领导道个歉,说不定会官复原职,可他就是太死板,怎么也不肯去说软话,导致他在这个破厂处处难看,连一些喽啰小兵也会对他指手划脚的。
二分厂的领导也许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意明说,想着“大胡”实在忍受不了有可能会主动来找他的,也正是这样的勾心斗角。“大胡这次没有摆脱命运的枷锁”他的生命就永远的停留在这个狭隘,受尽凌辱的《小作坊》。
听别人说那天早上领导派“大胡”和一些四川工友去三楼顶层人力吊水罐,大概有五,六个人吧,没有吊车用绳索往上拉,拉到一半水罐太重,开始下滑,那帮家伙松了绳索。唯有“大胡还在拼命得往上拽,”可惜水罐把他带着一起坠落下去,他后脑勺撞到二楼扶手钢管,又反弹摔到一楼水泥地板上,“大胡”一句遗言也没有说当场死亡。
《 善后事宜》
处理后事时我已返回库尔勒,经过一番波折,“小作坊”赔偿了几十万,此事在新疆也就告一段落。我也是尽了力,非了心,动用了不少的关系,让表哥入土为安。
《赔偿金引发家庭纠纷》
真是人为財死,鸟为食亡,表哥去世后的赔偿金,在农村老家掀起一场暴风骤雨,渲染大战,也就是“二胡闹的最厉害”除了老人的赡养费,孩子的抚养费,“大胡”老婆一分钱也不给,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鸡犬不宁,最后还是他们胡氏家族中一位老校长 ,把家族的人都聚到一块,商议决定,“大胡”用命换来的钱同胞兄弟谁也别想,赡养老人,抚养孩子,自然离不开表哥的老婆,她是最有权利拿到这笔赔偿金。
《我有过错吗》
“大胡”离开我们也有三年多了,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我不答应他来广州,也许他就真得不会死,说不定还干出一番事业呢?如果这么说,我还真脱不了干系,虽然我不是罪魁祸首,也算简结害了他?
怀念表哥,无可非议,“二胡”的话让我内疚与不安,我难道一辈子都要背上这个包袱吗?最后还是征求各位师友们,我有责任吗?我有错吗?
付强写于2017年6月21日,星期三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