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A 幸运点
很久以前,我还是个小孩子,那时候,老爸是家中主力,一手操持着家中的大小事务,老妈每天默默无闻,洗衣服,烧饭,伺候我们一家三口的衣食住行,从无抱怨,也与邻无争。
我从来不需考虑天气转变穿什么出门,也不需想每天早餐吃什么,这些一直都在老妈的掌控之中,儿时唯一的记忆就是老妈话不多,每天在厨房忙的时间特别多,没时间陪我玩耍,也不会和谁倾诉。家中来了客人,她总是把饭菜端上桌,就悄悄退进厨房,客人散去,她又第一个进来收拾好残局,才会在屋中看到老妈休息,日子就这样一晃过了二十四年。
我毕业了,老爸却病倒了,家中的大小事务我望尘莫及,只得留老妈一人在家照顾老爸,心中不免担忧,却也别无他法,不敢想象一直都是老爸买菜,老妈做,老爸担水,老妈用的分工,骤然都落在老妈一个人身上,这日子如何维系?当时一无所有又人地生疏的我,为了贴补家用,只能留在就读大学的城市打工赚钱,毕竟,老爸治病还需要一笔不小的费用,这一点我心里明白,毕业第一课,就是赚钱养家,诚然,这是我责无旁贷的任务,我忍痛离开二老,也有不得已的原因。
当年关将近,我再次回到家中时,看到炕上行动不便的老爸一切适应,时不时老妈还会讲个笑话给我们听,隐隐感觉老妈变了。
翌日,我随着老妈去市场买菜,市场其实离家挺远的,一个来回儿将近四五十分钟,之前都是老爸骑自行车去买菜,老妈根本就不会,可自从老爸病了,我人在外地,这个担子,自然落在老妈身上,如今老妈骑着三轮车轻车熟路,我颇感惊讶。
当老妈选好了菜我要付钱之际,老妈却和人家砍起价来,硬是讲到让人家把零头抹了去,才肯付账。不知怎的,我当时感觉心中憋闷,倒不是因为老妈和人家砍价跌份,只是突然看到了老妈坚强中透出的一份无助,从前的老妈,不会因为这些去与人争讲,顿感愧疚难当。
回到家中,见到老妈蹒跚的担着水桶回来,吃力的将水倒入缸中,我急忙跑过去,和老妈合力一起倒水,老妈却平静的说:“你不会用这股劲,我来吧!”看着家中四壁空空,却窗明几净,箱柜整洁;看到老爸依旧口不能言,却笑容灿烂,我心中有种无法形容的伤……
如果不是老爸病倒,如果不是家中需要维系,如果我可以让他们衣食无忧,老妈也许永远不会如此变化吧!
至深亲情两鬓霜, 尽心竭力负时光。
曾经本性谦和碧, 怎奈心路历沧黄?
如今,我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在打拼的城市买了属于老妈的房子,也能时刻守在老妈身旁。也许是对于城市的陌生,也许是年岁渐渐老去,老妈对我的依赖日盛,天上的老爸,您可以放心了,女儿会像您一样,用所有的努力,来换回老妈本来的颜色,居于悠然,生活平和!
相通一脉承父女,千回百转浑不惧。
单骑驱风行万里,散尽淤黄焕新绿!
这就是我的老妈,一个默默无闻,却也心底无私的乡村主妇,一个可以任劳任怨,也可以陪我仗剑天涯的母亲,您永远是儿心中,那至高无上的老佛爷,我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