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翁 柳宗元
渔翁夜傍西岩宿,晓汲清湘燃楚竹。
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
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
三更有梦书做枕 听过渔歌吗,撑过竹筏吗,见过满山的翠绿吗?在梦里是有过的。 夜读柳公的《渔翁》,枕着《渔舟唱晚》入梦,作此番美梦,沾一身清露也是愿意的。
向来羡慕古人,一壶黄酒煮九分的文采,余下的一分,是留白的谦逊。就好像梦中的袅袅不绝的湘竹青烟,冉冉而上,清淡自然无涯。无色无相,潇然自得。
古时候的话也美,平平仄仄、重音叠韵。欸乃二字,萦绕于舌尖,软软的,像淙淙潺潺的流水,像豆蔻韶华少女的青丝,还带着几分绯红的娇嗔。 “云无心而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情意也是悄悄传达的。
诗歌的魅力来自于时间的孤独,从中唐到公元后,泛黄的纸张经历了多少白云苍狗?云无心,观者有心;书无情,读者有情。好想带一壶浮生醉,给这位大叔讲讲人生哲学,“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拿酒来。
夜幕初启,晨曦微露,拂晓一瞬,万物谐绿……梦醒,拂衣,捧一盏新年的碧螺春,要用琉璃杯沏,静看它沉浮悠悠,翠绿盈盈。这大好时光,怎样珍重都是奢侈,就让枕边书陪我入梦,去那大唐,看我的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