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黑,我走进一个院子,周围空荡只剩下漆黑一片,我推开其中一间房门,两张床,一大一小,小床上是灰蓝色的被褥整整齐齐的平铺着,大床的被子凌乱的堆在一起,缩成一团在床尾,想起不知谁说过一句话,说是房间整齐程度或是凌乱程度都是自己内心的一种投射。我慢慢的整理起它们,将被子平铺,东北大棉袄同款花色,一块软绵绵的毯子,一条床尾巾最后搭上去。此时,有人推开房门,那人脸上带着疲倦,皮肤黝黑还有许多抬头纹,让我想起了地头的一条条田埂。他站在门口,看着我,支支吾吾,眼神些许闪躲,半刻后说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和他吼叫了一番后,我一个人走了出去,走着走着,看到一个说大我一眼就能看完的湖,说小,我沿着湖边走,却还没走到头。平静的湖面一层一层微微泛起的水波,我没感受到有风,但看到有风。起初看到的湖水有点深绿色,绿的有些发黑,像是被污染过的,沿着水边,跟着水波的方向继续往里走,湖面越来越窄,两边渐渐长出芦苇,芦苇越来多。湖水越来越蓝,继续走下去,蓝中又带点绿,湖面最后只有盆口那么大,还是有风跟着水飘过来,周围的一圈泛着白色的水波,绿中有蓝的颜色像是翡翠……
走到一座学校的大门口,天依然很黑,三个老师坐在院子里,一个在楼梯的台阶旁,另一个在他的8点钟方向,另一个在4点钟位置。进来一个瘦小的中年男子,穿着黑色休闲西装外套,身后跟着两个“好汉”,同样的黑色外套,显得凶悍。楼梯旁的老师询问他们找谁。“李跑”,中年男子答道,“我是他爸”。老师放行让这几个人上去了。另外两个老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这几个人看起来来者不善,怎么能让他们上去呢”。“咱们上去看看吧”另一个说。教室门口站两个黑衣男子,大声叫着“李跑”。李跑穿着藏青色,肩膀处白色的校服,同样瘦小的身体戴着圆形框架眼镜。见此状,李跑跳上桌子,往窗户边跑去,越上窗子,不顾父亲喊声,不顾几十米的高度,跳了下去……
只剩下同学的沉默,老师们的相互指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