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先生是我高一班主任,舒先生是个铁娘子,为什么要叫她“先生”呢?
是因为她身体修长,双腿纤细,穿着“体面”?还是因为她遇事严肃,做事一丝不苟?抑或是她有着三四十年代师长的风貌?……这些我都说不上来,感觉每个点都有,但都不是起决定性因素。
舒先生是个爱干净的人,简言之,就是超级洁癖的人 。我们班一天要清理教室两次,早晚各一次,所以我们班拿小红旗拿到手软。
舒先生“见不得”满地或是满桌子的垃圾。当她走进教室看到地上有垃圾,她会皱眉,马上点名当天值日的同学,打扫干净再上课;如果有同学课桌太乱,她会忍到下课再敲同学桌子,用手指了指桌上的兵荒马乱,然后同学了然,待到下次上课,舒先生又会看一眼这位同学的课桌。
舒先生像家长一样 ,不喜欢女同学化妆,所以我们班的女生不似其他班女生那样妖艳。其中也有不怕死的人,当时那个女生正在课上梳头发,舒先生看到就直接没收梳子,让我亲切的是,她还拿梳子打了那个女生的手臂两下。打得并不用力,就像母亲打不听话的女儿一样,气愤,想打,却又怕打伤。
作为一位物理老师,舒先生并不是年级最厉害的,但她的学生常常得物理年级第一,听舒先生说,以前她教的学生考满分者比比皆是。
舒先生于我 是偶像般的存在,她让我感觉遥远却有近在咫尺。
我上高一学习有点猛,一般晚上一两点睡,早上五点半起床先背单词,在洗漱上学。这样规律的生活总会有发生事故的时候。于是在闹钟没有响的时刻,我终于翻船了。
看着短针指到八的位置,我腿都软了,第一节课就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是女性同胞,吼人厉害啊!音量杠杠!我连牙都来不及刷,擦了一把脸赶紧打摩的去学校,终于跑到那一层楼,就听到了舒先生的声音,完蛋,舒先生有隔壁班的课,到我们班必经他们班,于是我在舒先生的侧视下,屁滚尿流的跑进了班上。不出意料,果然站着听了一节数学课,心中还有耿耿于怀舒先生的眼神。果不其然 ,我马上就被舒先生召唤了。
“你是怎么搞的,这么晚才来?”舒先生喝了一口热水,严厉说。
“我睡过头了,对不起,不会再迟到了!”我只好实话实说,因为也想不到其它理由。
正在我等着舒先生一通责备,她却说“你的家长是怎么搞的,你起没起床上学他们都不关心的吗?”
舒先生的话击中了我的心 ,更让我找到了心灵柔软之地。
“对不起,我不会有下次了。”我还在认错。
“下次注意啊!学习別太晚了!好了,回去上课吧!”舒先生向我摆了摆手。
是什么时候开始崇拜舒先生的呢?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吧!没有责怪我!
舒先生带我们班到高一完,因为高二要转到新修的校区去,那里甲醛比较重,舒先生对这些东西反应比常人严重,于是就留在本部,我们就去了新校区。
舒先生是物理老师,所以我唯一能表示我崇敬之心就是把物理考好。
有一次,我考了物理满分,在走廊上遇到舒先生,她夸我说“这次考得不错啊!”
“谢谢老师!”我向舒先生鞠躬道。
得到舒先生一次赞美我会高兴一个星期。
舒先生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让我受益,舒先生的“我们同学哈!…………”的习惯性开头让我留恋。
我已是大一菜鸟,仍难忘舒先生,我高中的第一个班主任,我崇敬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