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看黑塞的《悉达多》时引起的一时的思考。还望大家能够解答我的困惑,并大量地宽恕我的愚笨。
自由的前提固然是要有个遵从“我”——应该理解为一种拥有独立品性的理念、意志——的内心,但这个“我”又是什么?
“我”不还是对世事存在的一切的反映与折射的总和吗?那遵从的又是什么?那个是我的“我”吗?
然而倘若“我”能够摆脱世事的一切制约而飘忽于虚空独立生存的话,那“我”又是什么?“我”岂是无基本,无所可指,不可定名的虚无吗?那我遵从的又该是什么?虚无吗?太恐怖我不愿相信!
但既然我无法摆脱世事的制约那我又怎能获取寻到“我”,遵从“我”呢?
而那自由到底是我所能拥抱的,抑或是它其实根本从未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