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是在新家做的。炸鸡翅是儿子烤的,螺蛳粉是儿子煮的,糊是儿子配的,卷煎娃娃菜也是儿子炒的,饺子留给我们俩,我包,他下。
圆饭桌,比方的舒服。
新家迎新年,真正的辞旧迎新。
侄女是客人。
吃完饭,我们回老家看烟花,弟弟催我们快点回去。踏上这条熟悉的回家路,站在这个熟悉的小院,记忆像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
初一,儿子上班,我俩做了几个菜。吃完可一点多了。量不多,样数可不少,都是我俩喜欢吃的。晚上儿子回来,带了两箱东西,一箱面纸,一箱零食,说是单位初一发的慰问品。这大年初一的班,不仅三薪,还有福利。给他做了几个菜,打了点鸡蛋面汤。
初二,我们仨。我还调侃说,人家是招待闺女,我是招待儿子。
这两天,感觉很轻松,在自己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其实过年,吃,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情。
这也是我一直向往的过年的方式。
今年,就是这样过的。
除夕夜,他放了一挂鞭炮。我俩早就有这个习惯,每年的除夕都要放挂鞭,有几年没有放了。这挂鞭,是除夕从弟弟那儿带回来的。
鞭炮,才是过年的灵魂。这个冬天,小区里早就听到孩子们噼里啪啦的放炮声,无论白天晚上,这应该是“疫情”期间唯一最振奋的乐章吧。
久违的鞭炮声,是春的序曲,是地道的年味。
每一声鞭炮,都会唤起童年的回忆。穿新衣,串亲戚,吃大桌,挣压岁钱……小时候的快乐是那么简单,那么知足。
这些年,越来越感觉到过年成了负担。
今年,换了种方式,似乎又找回了童年的年味——简单而快乐。
自由,自我,随性,随意,身心都很放松。
一样的“年”,不一样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