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全天下母亲的节日。祝愿全天下的母亲身体健康,幸福长寿。
今年我已年近40,古人言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已到了不惑的年龄,意指对什么事情都已有了一定的见解,不再容易像青少年时期那样有那么多的迷茫。因为从二十来岁步入社会,已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摸爬滚打了十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一些?
母亲生我育我已近四十年,今年已近七十。记忆中,母亲总是总是保持在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能干的年龄。记忆中,母亲总是那么能干,挑一百多斤的担子,种七亩的田,三亩的地,每天从早到黑,总有干不完的活。早起喂猪喂鸡,煮好早餐给我们几个吃,目送我们上学,然后就下田下地去干活,有时候插秧,有时除草,有时给甘薯培土,有时给花生松土,有时给甘蔗除排老的叶子,有时候还到很远的地方去割柴草,卖给烧瓦的泥窑,帮补家用。酷暑六月,脸朝黄土背朝天不知疲倦地干着怎么样也做不完有农活。天寒地冻时,母亲总是会叫我们多穿几件衣服,可是我们总是以衣服破怕被人耻笑为由,总也不肯穿,母亲硬是逼着我们穿上了才去上学。小时候不懂这些,现在想起来,满眼含泪。我从八岁开始就学会了自己用柴火来烧饭,用了好几次的教训才学来怎样煮出不糊不烂不夹生的饭来,九岁就要下田去割禾了,天刚蒙蒙亮,哥哥姐姐就带着我,先去把咱家田里的禾苗全割下来,等爸妈来用脚踩式的打禾机把谷子打下来。七亩的田要割七天,那会还有农忙假,一周。有时候看到田头地基里有一窝老鼠泥,就想去用烟把老鼠熏出来,爸妈总是说,快点割,还有下一片啊。收完谷子回到家,还要把晒谷坪里千几百斤的谷子装进箩框,挑回家,才能吃饭。就这样,每天都像在打仗中渡过,一到晚上,就像散了架一样,洗了澡,躺下不用两分钟就睡着了。
今天,我也已为人父亲,已悉知那为了儿女任劳任怨的是什么感觉,在她看来,那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可若真要算起来,这一份帐单何其绵长!付出从不问回报,只求儿女平安健康成长,不求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但求平平安安,有一分平凡的工作,能养活自己,不做有损道德的事,她就很满足了。